【边兴】家有小啵

OOC/不上升

边伯贤0506生日快乐ღ(๑╯◡╰๑ღ)

茶蛋路宠物医院的张医生最近很不正常。几个新来的小医生交头接耳，间或向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张艺兴投去探寻的几眼，只见张医生撑着额头，握着钢笔的右手在几张今天塞进医院门缝的宣传单上划出毫无意义的线条，很是犯愁的模样。

 

“我觉得要仔细想想，还是能找到原因的，”医生小吴两手一拍，打开手机相册，找出一张小柯基的照片，“自从这只流浪狗被张医生带回家后，张医生就总是这个样子。”

 

其余小医生凑上前，赞许的点点头：大家都在前几日见过这只流浪的小狗，张医生在上班路上英勇的于上班高峰期堵车的车流中救下它，于是它来到单位后谁都不愿意理会，唯独对张医生百依百顺。

 

下班的时间到了。大家停下了交谈，准备和夜班的医生们交班。只听张医生推开椅子，招呼了小吴一声，没等夜班医生到岗就大步离开了医院。他的离开使得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们骚动起来，引发了动物们另一波交谈。

 

“我就说，那天来的那小子不是什么心思简单的小狗，”阿灿把爪子搭在玻璃上，他叫了两声，丝毫没有引起张医生的注意，“他一进门就很得意的样子，我当时就说他若是和我进了一个笼子，一定要让他知道谁是这宠物医院最讨人喜欢的狗狗。”

 

张医生在动物之间很受欢迎，考虑到动物们在宠物医院的流动量特别大，一个月一次的“我最喜欢的医生”投选中，张医生总能蝉联冠军。

 

大家趴在玻璃房上盯着张艺兴远去的背影，不约而同的想起小柯基在进门趾高气扬的扫视了在笼子里的各位一圈，讲了一句话：“他是我的了。”

 

-

一切事情都要从前天说起。

 

张医生自从购入人生中第一辆车，在这座城市中堵了两天的车差点迟到后，又换回了自己的小电动车，每日带着头盔风里来雨里去，他自己很满意。有天天色不错，张医生出门挺早，直到快接近医院了路口才开始拥堵，他一边啧啧感叹着堵车的可怕，一边看到车流中有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动不敢动的坐着。

 

凭借张医生优秀毕业生优秀实习生优秀宠物医生的慧眼，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只柯基犬。小狗瑟瑟发抖，左顾右盼，车上的人急躁地摁响喇叭，没人施舍一些注意力与他。

 

张艺兴一腔的慈悲与热血让他毅然的停下了他的小电动，他将头盔的挡风板推到眼睛上面，一边赶着绿灯走到马路中央，一边又计算着堵车的时间，在小柯基边伯贤眼里，他仿佛逆着光的天神一般降临，温暖的手掌用一种一点也不让他感到难受的姿势抱起了他，他靠在这人的胸前，听到他也因为紧张加快的心跳，这反而让他无比的安心。

 

于是边伯贤也没有挣扎，跟着张医生到了无数动物最害怕的宠物医院，大摇大摆的迈动他的小短腿，享受着好奇目光对他的打量，最后还成功地跟着张艺兴回了家。

 

张医生自己是宠物医生，但也是从未养过动物的。家里客厅干干净净，拐进卧室和书房，会有一点凌乱，但完全是可以接受的程度。边伯贤跟着他屋里屋外的转了两圈，就对这个新家很满意了。

 

他是有灵性的动物，活了这么久都是自由自在的一只单身狗，还是头一次产生了不如找个家的想法。所以在张艺兴蹲下来推过来一碗牛奶，以商量的语气对他讲：“你先在我家里住下，我过两天就去问问客人有没有人有意收养你。”

 

边伯贤一天都很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有点低沉。他看了一眼张艺兴，准备去喝牛奶的动作也顿住了。他趴在张艺兴脚边，两爪向前一伸，抱住了张医生的裤脚，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就差没留下两滴眼泪，接着他呜咽一般的叫了一声，开始小幅度的摇头。

 

张艺兴的心瞬间就化了。他为难的伸出手指想要推开边伯贤，但是边伯贤坚决的很，仿佛他不答应就不撒手一样固执，张艺兴与他僵持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伸手托住他的两只胳膊，把他抱在怀里，摸着它柔软的皮毛，拿出与给那些患者做手术时不同的温柔，小声的安慰他：“乖乖的吃饭好不好？我就先不送你走。”

 

边伯贤蹭了蹭他的胸膛。张艺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暂时接受了他的提议，他将小狗放在地上，看到边伯贤摇着尾巴去喝那碗牛奶，满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张艺兴没有养过宠物，他不是不喜欢宠物，相反，正是因为喜欢才选择这份工作的。只是当医生已属不易，他对自己能否在生活里好好的照顾一个小生命毫无自信。他想，自己每天工作时要面对那样多的宠物，脾气温顺的，脾气暴躁的，被好好的对待的，没能被好好照顾的小动物们来来去去，以这样的方式去陪伴他们，他觉得足够了。更何况小动物们都是以主人为中心的个体，他每天带着那样多的气味回到家，真正属于他的那只小动物闻见了味道是否会不开心了，他都无法预测。

 

那么干脆就不养好了，只要我不养宠物，我就能更用心的去投入我的工作了——昨天之前的他对自己能想明白这一点还很满足，今天的情况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张艺兴看着边伯贤舔干净碗底，一幅餍足的模样，似乎是没吃饱。于是他端起碗，又进厨房找了些香肠，切成很小的碎块放在碗里。他蹲下来，与他的新伙伴面对面：“明天到了医院，我找找看哪些你适合吃的狗粮，今天就吃这个，可以么？”

 

边伯贤自然不在意，他摇了摇尾巴，表示他其实更喜欢香肠。

 

张艺兴蹲在他面前，看到他娇小的身躯和愉悦摇动着的尾巴，眼睛一眯，笑了：“你总不能一直没有名字。”

 

边伯贤抬起头，未干牛奶粘住几缕嘴边的短毛，像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他想告诉张艺兴，他是有名字的。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与张艺兴沟通。他想，这些宠物医生都不明白他们的语言，到底是怎么得知他们不舒服的地方的？

 

便听张艺兴自顾自地用纸巾擦去他粘腻的嘴角，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就叫你小啵好了。怎么样？”

 

边伯贤努力的想让张艺兴知道他拒绝的意思。于是他呜呜的叫了两声。这两声被张艺兴以为是认同，于是后者“小啵”、“小啵”的叫的乐此不疲。

 

算了——

 

找到满意住处的边伯贤今日很宽容，他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

第二日一早，张艺兴是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拱醒的。他每天不得不定很多个闹钟以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堵车而迟到，现在正是他关掉第一个闹铃等待第二个闹铃间隔的清晨。

 

而小啵的精力很充沛，他自听到第一个闹铃响起后就试图叫醒张艺兴，最后干脆后脚使力，一跃上了张艺兴柔软的大床。张艺兴被他拱醒的时候头发乱翘着，他压根儿睁不开眼睛，上下眼皮互相吸引着，勉强的哼了一声鼻音出来：“嗯？”

 

边伯贤拱他的下巴，毛茸茸的蹭地张艺兴十分的想打喷嚏。他的意识游离着，找到蹭他的这毛茸茸的脑袋带着和他一样的洗发露的味道，因为小啵初来乍到，这个房子里一切的东西都不适合他，他只能先用自己的洗发水给小啵洗了一个澡……

 

张艺兴的眼睛忽然的睁开，卷着被子打了一个滚，瞪大了眼睛：“小啵？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小啵被卷在被子里，不喜欢闹腾的他终于委屈的叫了起来，他的叫声与张艺兴第二轮闹铃一起响成了二重奏，张艺兴这下不得不清醒了。他左手费劲的关掉了自己的闹铃，右手从被子里一把捞出小啵，小啵的腿扑腾着，十分控诉他的行为。

 

张艺兴一看表，他的闹铃还有十个未响，出于小啵的好心，他失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可是失去归失去，他完全不能把起床气撒在小啵身上。于是张艺兴恋恋不舍的带着小啵离开了他温暖的被窝。

 

在把小啵放在地上的时候，他摸着小啵的头蹲下去道：“小啵，下次不要自己爬上床。”

 

-

于是当天张医生得以开着车顺畅无阻的第一个到了医院。小吴到的时候，张艺兴正做着拉伸运动和阿灿打招呼：“hi阿灿，最近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马上就可以回家开心吗？”

 

张医生总是试图与小动物们交流的，小吴对此习以为常。他不习惯的是张艺兴起来这样早，平时张艺兴总是踩着点迟迟的夹着自己的头盔进来，然后抱怨自己今天早上没听到最后一个闹铃。

 

小吴有一次试探地问了一句：“张医生，您平时都有几个闹铃呀？”

 

张艺兴听到这个问题尴尬的挠挠头：“也就十几二十个啊。”

 

当时的小吴：“……”

 

而这时的小吴仿佛见到了新大陆，他一边与张艺兴问了早，与热情的阿灿问了早，一边又试探的问：“张医生，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张艺兴听到他这么问，表情严肃起来：“小吴啊，我可能要养宠物了。”

 

小吴跟不上张医生的思路：“可能要……养的意思是？”

 

张艺兴对他说：“昨天我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养他，今天早上我就有点不想养了。”

 

“为什么？”

 

“他在我第一遍闹钟响起时就叫醒我了，”张艺兴愁眉苦脸，“我今天上班开车都没堵车。”

 

这不是好事吗？小吴脑海里划过这个问题，嘴上道：“所以您到底打算养还是不养？”

 

张艺兴摇摇头，犹豫地对他道：“我打算今天先从后勤买瓶毛发清洗剂和一袋狗粮。”

 

“……”小吴摇摇头，又点点头，“嗯。好。”

 

您这不是打算养吗？

 

从那以后张艺兴便总是不对劲，来到单位后总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都是与小啵有关的。他是不习惯与小动物这么亲密接触的。小啵热情的很，进门要蹭腿，要抱，要摸，吃饭的时候要一起吃，张艺兴不吃的话，他就不吃饭。

 

张艺兴完全拿他没辙。即便他有意要交给小啵不要这么黏他，但他看到小啵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就败下阵来。与此同时，小啵真的很称职的在当一个闹钟。早上那多出来的半小时张医生选择带着小啵去晨跑，不要看小啵腿短屁股肉乎乎的，跑起来的速度可不输他慢跑的速度。

 

张医生的生活完全走上了早睡早起的健康轨道。

 

有天晚上张艺兴开了瓶红酒，没喝两口就微醺了。他看着一部讲初恋的电影，丝毫没有被情节所打动，抱着靠垫沉沉的在沙发上睡过去。睡梦中他感觉到了小啵蹭过他的胳膊、颈侧，明明睡着时他感觉有点冷的，但是小啵趴在他的胸前，虽然有点重，但他不讨厌这个感觉，一把搂过小啵睡得香甜。

 

然后他就做梦了，这个梦特别真实。地点是在他们家，他从沙发上茫然的睁眼，黑暗里看到地板上坐着一个青年。他吓了一跳，问那个青年是谁。

 

青年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月色入户，一室清亮。他转过身来，明暗交错中，他的俊美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开口了，百灵鸟一样清脆：“我是小啵呀。”

 

张艺兴瞪大了眼睛，他四处转着头，试图找到他的小啵。他呼唤着，可是哪里都没有小啵的影子。他不得不把视线转回来，他迟疑的说：“小啵？”

 

“艺兴，”自称小啵的青年叫的特别亲切，“初次见面。”

 

张艺兴不能置信的模样。

 

小啵道：“不如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只要接受了，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张艺兴摇摇头：“我的小啵很可爱的，你，你这样我一点也不习惯……”

 

“艺兴，”小啵又叫了一声，“总有一天我们会这样见面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吃狗粮……”

 

话音刚落，他就凭空消失了。

 

张艺兴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动了胸前的小狗，小狗叫了一声，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人一狗已别扭的姿势对视着，张艺兴从小啵的眼睛里隐约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

 

第二天早上起床，张艺兴给小啵倒狗粮时迟疑了一瞬，但他还是坚持的把狗粮倒进了小啵的御用小碗里。小啵摇摇摆摆的走过来，探头一看，又看了他一眼，并不配合用餐。

 

张艺兴和他对视，竟然感觉到了心虚。

 

小啵漆黑的眼珠像是在质问他：我说的话你全忘记了吗？

 

最终张艺兴退让了。他给小啵另做了一份培根煎蛋加牛奶，小啵吃的很满足。

 

-

 

那次的梦之后，小啵一日三餐尽可能的与张艺兴靠齐了。张艺兴看着小啵肉眼可见的有些发福，决定加大小啵的运动量，早晚各一次，小啵显得不那么愿意。

 

“不愿意你也要跑的，”张艺兴拿出医生的那一套来，“肥胖对你们这类小型犬的危害是巨大的。”

 

小啵叫了一声，转过身去。张艺兴看到他圆滚滚的小屁股，十分喜爱的伸手去抚摸他。从左到右，摸的小啵又转过来，叫的声音与以往不同，十分的柔软。张艺兴轻轻一拍他的屁股：“好啦！出发！”

 

小啵深深的看了他几眼，迈开了他的腿。

 

自从养了小啵，张医生连娱乐活动都不愿意参与了。他若是在外面吃了晚饭，小啵就要饿肚子。于是单位的聚餐他再没参加几次。后来小吴被推选出来代表各位邀请张医生一定要去他们这些实习医生转正的聚餐，张艺兴想了想，为难的讲：“小吴，我不想拒绝你，可是……”

 

“可是张医生家里还有只小啵在等着，”小吴对他拒绝的说辞早已烂熟于心，他对张艺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从医院带个宠物便携屋，邀请小啵一同聚餐。”

 

“……”张艺兴有些没想到这个发展，“我回家问问小啵。”

 

小吴蹙起了眉。小吴不明白小啵到底只是小啵，还是张医生的霸道女友。但小吴一向理解张医生的跳脱的，他道：“好，请您明天一定给我答复。”

 

张艺兴晚上回到家，一边准备着他和小啵的晚饭，一边对小啵道：“医院的同事邀请我们一起去聚餐呢。”

 

小啵仰起头：“？”

 

张艺兴看他一眼，上次的梦境后，他总觉得小啵能听懂他讲话，多方面都能证实这一点。于是他尝试着道：“我已经拒绝他们很多次了，不可以再拒绝了。如果你有这个意思，明天早上第一遍闹钟响起后不要叫我起床。”

 

小啵又看了他一眼：“？”

 

边伯贤在心里简直啼笑皆非：世间还有谁会拿不叫他起床当做约定的象征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忘掉自己早在拥有小啵后就关掉了后面那十几个闹钟的张艺兴睡迟了。他从沉睡中迟迟的感到不对劲，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到小啵正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他。张艺兴一个头变作两个大，匆匆忙忙的洗漱收拾，最后一边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给小啵倒上狗粮：“今天先吃这个，抱歉抱歉，我大意了。”

 

小啵看到他冲出房门，又看看狗粮。有些不情愿。

 

罢了罢了——就当把那顿邀请了他的大餐当做补偿吧。

 

-

张医生在周五上班的时候带上了小啵。他把小啵放在副驾驶，像模像样给他带上了安全带。他的小啵很乖，不带牵引绳也不会乱跑，他对此一向很自豪。但是小啵显然不喜欢束缚，车才开出小区，他就自己爬到后座上去了。

 

张艺兴透过后视镜看他：“到了医院有很多小朋友，他们因为生病而不得不住院，很想要自由，所以你不可以和他们争执。”

 

边伯贤抬起耳朵，“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张艺兴带着墨镜和小啵进入医院的时候，各位医生是夹道欢迎他们的。阵仗很大。

 

一群医生给小啵让出道来，小啵大摇大摆的跟在张艺兴后面进了电梯。

 

“张医生，这就是小啵？”

“张医生，怎么没见你发过照片？”

 

小啵一听，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张艺兴没有和他合照过，也没给他拍过照片，这太稀奇了。他一转头，直直看着张艺兴，指责意味很强烈。

 

张艺兴挠挠脑袋：“忘了拍，和小啵待在一起哪有时间看手机。”

 

“看不出来啊张医生，之前说着不养不养，一养这么宝贵啊。”

 

张艺兴似乎很窘迫，他知道小啵都能听懂的，小啵不喜欢被送走。这时候电梯叮咚一声停在他工作的外科楼层，他赶紧一弯腰抱起小啵，一溜烟的跑进办公室。

 

小啵看他穿上白大褂，朝他叫了两声。

 

张艺兴搓搓手：“小啵，我这不是喜欢你才不送你走吗？”

 

小啵摇摇头，又叫了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艺兴想了想，没想明白小啵的小心思，他小心的问道：“什么呀？”

 

小啵跳上他的椅子，又跳上桌子，碰了碰他的手机——跟我合照啦，张医生，我还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你这个小啵还真的成精了不成！张艺兴大惊，但他还是整理了思绪，抱着小啵拍了一张照片。清晨的色调是偏冷的，清冷的医院墙体，清冷的白大褂，白大褂上挂着张医生的名牌，然后是一点也不清冷的小啵吐出他的红润的小舌头。

 

张艺兴左看右看，觉得十分满意，然后他发送了一条朋友圈：我和我家小啵。[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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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酒的时候张艺兴十分给力的一口倒，都用不上一杯的。好在他在饭局的最后才打算尝试喝酒，此时离肠也并不会拂了谁的面子。他带着一直被关在小屋子里的小啵，摇摇晃晃的拒绝了小吴要送他回去的请求。他笑的挺天真的：“我这不是有我们家小啵呢吗？”

 

小吴看着张医生微红的脸随着电梯门的关闭而消失了，有些担忧。

 

张艺兴一出餐馆就把小啵放出来了。小啵很不满，他是来吃大餐的！而被硬生生的关了一晚上。

 

他冲张艺兴叫了两声，忽然发现张艺兴醉的像那个月夜。张艺兴迷离的双眼看着他，笑出小酒窝，摸着他的脑袋，亲昵的叫：“上次就是喝醉酒呢，小啵，你还不出来吗？”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啵一肚子的气全消了，他看了张艺兴几眼，忽然一阵雾气，他的身影迅速的变高大，然后他变成了一个灵动的青年。张艺兴还蹲在地上，他仰起头看着边伯贤：“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边伯贤无奈的蹲下去拉他，他的脖子上还带着一个金属制成的项圈，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小啵。此时卡在他的脖子上，倒是一点也不违和。他说：“艺兴，你真不让人省心。”

 

“小啵，小啵，我好像喝醉了，”张艺兴软软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回家吧，我再也不带你来这里受苦啦。”

 

“好，我们回家，”边伯贤抓着他的手腕，心里一片柔软：“哪里的事情，你对我特别好。”

 

张艺兴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是周末，张艺兴不用上班。他一觉睡到自然醒，因为酒喝得少，倒是没有什么头疼的感觉。他隐约记着小啵给他换了衣服，擦了脸，还扶他上了床。他坐起来，四处呼唤着他的小啵。

 

小啵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他其实才离不开小啵。

 

听到他的呼唤，在卧室外的小啵埋着小短腿进来了。他坐在床上，小啵在床下，他们对视着，没有出声。那个青年上哪里了？

 

张艺兴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摸了摸小啵的头，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因为他听见了。在小啵离开前，他听到小啵对他讲：“我们总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的，艺兴，你再等等我。”

 

-

 

春去秋来，小啵已经陪伴他整整一年了。张艺兴再没有见过那个俊美的青年，相应的，他拒绝了单位的大部分聚餐。他在朋友圈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晒狗狂魔，完全是小啵主页了。

 

像往常那样，他在日常撸狗的时候对小啵圆滚滚的小屁股爱不释手。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对小啵上下其手的时候，小啵伴随着一阵雾气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张艺兴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青年从地板上坐起来，笑的十分活泼。

 

他们这样真实的见面了。

 

小啵爬过来，一巴掌摸在张艺兴的屁股上，手法十分销魂。张医生的脸迅速的红了，他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小……小啵！你干什么？”

 

边伯贤满足地叹了一声：“你总这样摸我，我终于有机会这样摸你一次了，果然手感不错。”

 

“小啵……你……”张艺兴叫起来，捂着脸，“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边伯贤一边爱不释手的摸着，一边纠正他，“早就想告诉你了，我其实叫边伯贤。不过小啵也不错。”

 

张艺兴哪里有心思听他讲其他的，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啵，你快把手拿开啊！”

 

“张医生，工作的时候，不许这样摸其他的狗狗哦？”边伯贤哪里会听他的，一边扑在他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肩膀，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一边道：“我会吃醋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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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字一发完，我已经吐血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