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兴】灿烂而热烈 下
西西生贺/OOC/不上升
05
张艺兴交上去的作业，很公式化的写了一些猎户座的观测信息。老师很满意，给他把成绩改成A+。张艺兴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想起什么问道：“老师，规定说高三就要退社，那我以后还能去天文馆吗？”
“应该是除了天文社团的学生都不可以进去，”女老师温柔地问道，“但是你若是有合适理由，我会批准的。”
张艺兴忽然又觉得她是个很好的老师了，他对善恶的判定也很简单，尊重便能换来尊重。他道了谢退出办公室，路过操场的时候对金钟仁挥手：“金钟仁！我作业拿了A+！”
金钟仁也伸出脏兮兮的手朝他挥：“太好了！一会儿我们吃根雪糕庆祝一下！”
学生一个月只有三次进天文馆的许可。张艺兴买了雪糕和金钟仁藏在课本后面吃，他对金钟仁说：“我昨晚与灿烈告别了，我觉得这个月过的真慢。”
“你不如在家里买个天文望远镜，”金钟仁说，“每次上天文馆还要爬山，冬天的晚上又这么黑，多不安全啊。”
张艺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回家和妈妈提想要一个自己的天文望远镜，张妈妈查了查价格，最终答应儿子考到她要求的名次就给他奖励一个。
虽然有些遗憾，但他着实有了动力，比以前要认真了不少。金钟仁常常受他的感染，放学也不去打篮球，和他一起多做一篇完形填空，一边做一边问他：“灿烈这么好，能让你变化这么大。”
张艺兴咬住笔，想了想倒是想出了答案：“我想像他一样灿烂，也想热烈的活着。”
“啧啧啧，文笔这么好，”金钟仁正把抽屉里的作文大赛传单揉成一团定点投篮到垃圾桶里去，“你不如去参加写作比赛，奖金也够你买天文望远镜了。”
张艺兴听罢猛地抬头，眼睛亮亮的，像是被他点醒，找到了什么方向的迷途旅人。金钟仁被他目光看的不自在，笑着吐槽他：“你这目光倒是够灿烂而且热烈的哈。”
那之后张艺兴就把他和灿烈的故事写成了小说寄给了参赛组委会，再就是漫长地等待回复和下个月的到来，生活有了期待也有了压力，时间很快的走着，他也总在梦里梦见一颗巨大的蓝白色十分明亮的星球。
然后十二月就来了。
06
张艺兴在十二月迎来两个半好消息，一个是他作文获奖了，不是一等奖，但是是最佳创意奖，奖金有一小笔；一个是天文馆的老师把钥匙给他，允许他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可以进去看星星；另半个是他月考进步了，但是没拿到妈妈理想的成绩，所以算作一半。
至少时间变得自由，不过金钟仁说得对，冬天的晚上黑的早，他确实一个人上山下山不太方便。他在十二月第一次和朋友见面的时候讲了这个事，他抱怨说：“灿烈，你离我太远了，我想看你好难啊。”
灿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没头没脑地给他支招：“我问问猎户座可不可以马上下流星雨，你许愿让你下个月考第一算了。”
张艺兴哭笑不得：“喂——你干嘛啦。”
结果灿烈半晌没回音，好像真的去问了一样，半天才沮丧地回复道：“他说不行，现在小星星们都没长大，他不放心，当爸爸的人就是不一样。”
反倒是张艺兴要安慰他了：“哎呀，正因为难得，见面才宝贵嘛。替我谢谢猎户座。”
“你不谢谢我？”
“谢你干嘛？”
“我可是帮你想办法了！”
“……你那也算想办法？”
“你连办法都没想出来！”
“……我要是拿见你的时间来背书，我下个月就能考第一！”
“啊……”天狼星不敢再嚣张，“好吧，你还是，少考几名，来见我吧。”
张艺兴心里一片酸软：“……嗯，知道了。”
再后来他们说起能够看到天狼星的最佳时节。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每年的冬天到早春，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是他们能够见面的时间。也就是说，灿烈和艺兴是季节限定的朋友。
“还好我们都各自有朋友，不会太寂寞，”张艺兴还是有些讨厌这个话题，“珍惜现在吧！”
天狼星想了想，问他：“你还有很多其他的朋友吗？像我和猎户座，你和金钟仁。”
“也有一些，不过和金钟仁关系最好咯。”
“你和金钟仁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搂着你的肩膀，还揉了你的头发，”灿烈说，“这是最好的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吗？”
“你记性真好，”张艺兴回忆了片刻才道，“是的，但是不常这样。”
“那么拥抱、牵手、亲吻，”灿烈一条条的列举，“这些不是朋友之间的行为，对吧。”
“对，那是恋人之间的行为，”张艺兴讲起爱情表情很温柔，“相爱的人互相吸引，他们不止这样表达爱，还有很多种方式，但我们不允许早恋，所以我没有经验能传授给你哦。”
灿烈“恩”了一声，他说：“还好。”
“还好什么？”张艺兴调侃他，“怎么，你有喜欢的人——星星了？”
“对，我想和那个兴兴谈恋爱，如果可以，我想和他拥抱，牵手，亲吻。”灿烈认真地说，放慢了他的语气。
张艺兴忽然感觉有些嫉妒，可是这不应该。他对自己说，他是个星球啊，你怎么能和星球讲嫉妒呢。他有些难以开口，但他还是不敢让沉默在他们之间的宇宙传递，于是他摇摇头，问道：“你能告诉我，是哪颗幸运的星星吗？我明天不看你，先看看她。”
“……”灿烈鼓起勇气花了很长时间，接着他道，“那颗兴兴刚刚和我说，他不能早恋，所以我得等他毕业。”
张艺兴的呼吸一滞，他闭上眼睛，撤开半步，把眼睛从望远镜前移开，接着他仰头，深呼吸，看头顶那片湛蓝的夜空，群星闪耀，映在他眼底。
“搞什么啊，”他笑起来，停不下来的一直笑，笑到眼泪都出来，“明明是全宇宙最自大的星星，居然这么浪漫，太不真实了。”
他想，太不真实了。
太不真实了。
接着他把眼睛又凑回去，眨巴着眼睛，呼唤那个因为等他的答复而忐忑的天狼星：“我宣布，我——兴兴，要偷偷地早恋了，请天狼星先生和我一起保守秘密。”
灿烈也笑，低音沙哑，笑的张艺兴陷入了新一轮的害羞，他对张艺兴大声地讲：“我已经成年不知道多少年啦——现在全宇宙都知道我谈恋爱了——你自己早恋吧。”
喔——那好吧，那我只能自己早恋了。张艺兴撇了撇嘴，不说再见就离开，让他想着去吧，大坏蛋，几十万年老王八，欺负他未成年，惩罚他今晚做全宇宙最寂寞的星球。
他一路小跑，企图让冷冽的晚风吹散他脸颊的热度，他估计自己脸红的不能见人，而且给谁能说他和天狼星恋爱了呢。这可真是偷偷地在早恋了。
07
张艺兴直到放假了也没考到妈妈要求的名次，这很难，但他每次都在进步，妈妈对他很满意，答应他今年过年的时候给他买一台天文望远镜。他想和男友见面不能全靠妈妈，便把他的奖金拿出来做零头。
晚上他兴奋地和灿烈说，过年后就能每天在家里和他见面了。灿烈却告诉他一个好办法：北半球的春节前后，每晚十点，朝南方的天空看，哪颗星最亮，哪颗就是他天狼星。张艺兴惊喜地对他许诺：“那我放烟花给你看。”
接着由于假期他上交了钥匙，进天文馆是不可能了，只能每天在家里数着日子盼望春节。春节的晚上金钟仁被张艺兴拉着买了一大堆五彩斑斓的烟花，他直言自己已经过了在外面放烟花的年纪，只想坐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看春晚，张艺兴一边朝南张望，一边拉着他不让他走，忽然他听到灿烈的声音传来：“让他回家，我不想看你们两在一起。”
“啊？他是我朋友啊……”张艺兴回头看金钟仁点烟花的身影，小声说，“他的醋也吃啊？”
“恩。”天狼星惜字如金。
“那怎么办，我让他回家？”
“恩。”臭脾气。
“好吧，那你答应我，他回家了你好好跟我讲话，这么久没见了。”
“恩。”
张艺兴无奈，只得走过去对金钟仁抱歉地讲：“要不，我给你钱你打车回家吧。”
“来都来了，放完再走吧。”金钟仁疑惑道，“忽然怎么了你？”
张艺兴觉得无从开口：“……你回家吧，你不是想看春晚吗？”
“现在回去小品都演的差不多了，一起跨年呗？”金钟仁却是打定主意放弃春晚直播了，“这还这么多呢，我走了你能拿回去吗？”
“……好吧。”张艺兴又只得借口躲烟火退到稍远的地方去，他朝南边最亮的星星道，“怎么办，他不想走，你就乖乖看烟火吧，难得我们一起看一次烟火。”
“哼。”灿烈挤出一个字回应他。
张艺兴也脾气上来了：“你想怎样怎样吧！”
这可以算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了。张艺兴吭哧吭哧点了一堆烟花，拉着金钟仁和他一起站在一旁双手插兜沉默地看，他知道灿烈一定在某处看着他，便摆出一副冷然的表情，好像自己真的生气了。
金钟仁察觉到他情绪地变化，更疑惑了：“从刚才起你怎么了，我陪你还不高兴啊？”
然后他又朝着张艺兴一直看的方向张望：“你看什么呢？”
张艺兴叹了口气：“天狼星。”
“又是天狼星？”金钟仁惊诧，“哪儿呢？不用天文望远镜也能看啊？”
张艺兴朝南边那颗最亮的星星一指：“你看，那颗。”
“hi天狼星，”金钟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伸长胳膊挥手，“好久不见啦，你好哦。”
这时候张艺兴听到了，号称已经成年几百年的天狼星别扭地道：“……替我问好。”
“噗，”张艺兴忍不住笑了，他对金钟仁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对你说，你好。”
他们又和解啦。
07
春节过去，春天就来了。
张艺兴去过一次天文馆，找不到那颗明明以前就能轻易找到的星星，便再很少去了。
偶尔他会坐在家里仰望夜空说我很想你，但是没有一颗星星再能听到他的声音并给他回应，他的奇遇在夏天终止了，他又成了脑袋里全是胡思乱想的高中生。
他做普通高中生做了很有一段时间，十月份他过了生日，向宇宙许愿说：我们不再是早恋了，我想要听我的星星亲自庆祝我成年。然后十月中的某一天，一家人围着饭桌边吃饭边看新闻联播，忽然插播一条消息，说是猎户座的流星雨就在近日了。
张艺兴猛地把饭碗一放，死死地盯住屏幕里往年流星雨的影像资料。燃烧着坠落的流星群，拖着长长的尾巴，看到他们的人许愿，便会成真。
而且猎户座答应过他的，今年的流星雨给他一份特权，实现他的愿望。
08
流星雨如约而至的当晚，张艺兴爬上学校的后山，站在视野最好的地方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宇宙许愿：我想要和灿烈拥抱、牵手、亲吻，我想要看到他，想要和他做最幸福的恋人。
他睁开眼，看到猎户座流星雨大片的铺满了整个夜空，深蓝深紫的夜空里全都翱翔着拖长尾巴尽力燃烧自己短暂一生的流星们，他站在高处，仿佛看到一个个希望落入人间。去年这些小星星还未曾长大，今年深秋，猎户座放任长大的他们各自绚烂。
张艺兴独自一人欣赏这场盛大的狂欢，山顶安静，而且有些峭寒，他一件薄薄的校服贴在身上，浑身都有些瑟缩。接着所有的光都黯淡了，天幕里那些永恒的星星又成了主角，他朝南边望去，忽然很想灿烈。
很自大，很小气，爱吃醋，但是又很温柔的灿烈。现在在哪里呢。他揉了揉冻红的鼻尖，低着头转身，忽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这人身上有冷冽淡香，但丝毫不阻碍他将一腔赤诚和思念化作源源不断温暖传递给他。张艺兴的呼吸节奏似乎紊乱了，他稍有些跟不上节奏，只能大脑一片空白的眨巴着眼睛，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音对他道：“拥抱。”
然后他被剥离怀抱，一只比他大不少的手牵起他，掌心干燥，指尖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他。张艺兴又听他道：“牵手。”
他愣愣地抬着头，看到一个可以十分帅气高大的男生。黑衣服，个头高出他不少，他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眼底藏着细碎的银河，他的眼睛是形状很好看的杏眼，在群星地注视下，他们深情地对视。
张艺兴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他嘟起嘴，指着自己的嘴唇说：“不接着继续吗？”
最后一步当然是亲吻。
天狼星这会儿倒是知道害羞了，他红了耳尖，一点点的靠近，这幅笨拙模样，让张艺兴忍不住热泪盈眶地想笑。他等不及了，自己向前主动地凑，直到他们真正亲吻在一起，交换一个由浅到深的吻。
灿烈想，他这幅生涩模样一定是宇宙众星之间最大的笑话。
而他的星星想，他们的相遇一定是宇宙之间最大的奇迹。
感谢这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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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小烈27岁了呀~虽然在微博上已经说过很多遍生日快乐，还是要说。
明亮的像是星星的你，比谁都爱自己的你，喜欢音乐和旅行的你，会一个人流泪十分敏感的你，会因为觉得自己太瘦弱而努力健身的你……
每一种选择成就了你，所以每一刻的你我都喜欢。
生日快乐宝贝西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