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兴】诚如厄里斯魔镜所言

注意:骨科/ooc 介意勿入

HP/1v1


张艺兴一个人站在厄里斯魔镜前,皱着眉盯着镜子里的画面。这是夜晚,朴灿烈刚刚对他说,他要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大厅里举办生日聚会,他说他可以把以前的校服借给他并带他进去一起,被张艺兴拒绝了。

 

“好吧,”朴灿烈有点点失望,他想摸摸张艺兴的头发,被张艺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弟弟对他说:“明天见,哥哥。”

 

待张艺兴决绝地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上台阶,他才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他最近不敢接近朴灿烈,甚至连注视他、待在他身边都有些困难,他得避开他的哥哥,因此他今天十分小心,并且庆幸他和朴灿烈不是一个宿舍。

 

就在三天前,朴灿烈兴冲冲地找上弟弟,对他说自己在魔药课上制造了一瓶迷情剂。只要喝下它的人都会为他——现役伟大的格兰芬多找球手痴迷。然后他神神秘秘地对张艺兴说,制造这东西是不被允许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这里,理由是张艺兴还没有学到这么高深的魔药学课程,而且学院不同,不会找到他的头上。

 

他用在笑话商店买到的小玩意换取了张艺兴的首肯。接着在半夜口渴的时候张艺兴摸错了瓶子,即便只有一小口,也许药效只有一天不到,他还是慌张了:他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哥哥呢!

 

于是张艺兴在那个陷入担忧的夜晚里下了决定,在他对朴灿烈的心动痴迷消失前,他会尽量避免见到朴灿烈。第一天的时候他没忍住藏在魁地奇训练场的旁边偷看朴灿烈训练,结果在朴灿烈帅气的挂在扫把上转了三圈后一把抓住金色飞贼时为朴灿烈欢呼出声,然后他被哥哥发现了。

 

这真的很糟糕,他口干舌燥,世界变得很模糊,时间变慢了,他的眼里只能看到红色披风的朴灿烈朝他走来。然后朴灿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心跳加速,耳边都是心脏跳动的巨大回响,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嘿艺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正好路过……”张艺兴的声音小到几乎没有,他伸手抱了一下朴灿烈的腰,然后触电般的弹开了,“来看看你!我要走了,你加油!”

 

然后在朴灿烈不知所措的注视中,他跑远了。队友们骑着扫把停在半空中对朴灿烈说:“你弟弟还挺可爱。”

 

朴灿烈转身冲大家竖起大拇指:“那当然,那可是我弟弟。”

 

那颗被他抓住的金色飞贼从他手心溜出来,嗡嗡地迅速窜走了。朴灿烈跳上扫把,因为弟弟的拥抱心情很好,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全被从墙角探出头来的张艺兴看到了。

 

真帅。张艺兴按着自己的胸口感叹。接着他愁眉苦脸:朴灿烈可太坏了,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种没用的药。

 

接着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图书馆,企图从藏书中找到有关于兄弟姐妹和他们的爱情故事,显然他失败了,在他策划夜晚要去禁书目录里翻一翻的时候,朴灿烈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哥哥的声音比他先到:“艺兴,你一个人在找什么呢?要我帮忙吗?”

 

朴灿烈带着一身汗水的味道,他刚刚运动完,理论上他应该先去洗澡,可是他却来了图书馆。张艺兴一边骂他一边喜欢他身上这样的味道,他控制着自己不要欣喜地转过去,对朴灿烈道:“额……我,我想找找怎么给魔苹果换盆的方法,老师讲课的时候我请假了。”

 

“为什么请假了?”朴灿烈听过后走向另一个首字母归类的书架去,“那你不该在那里找,在这里,喏。”

 

他的声音去过又接近,把书递到张艺兴面前,疑惑地问:“你怎么不看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张艺兴心说是因为看到你也在温室那边啊,然后随便抬头匆忙地撇过去一眼,仅这一眼就让他心跳加速了:“……我身体不舒服,有点,有点拉肚子。”

 

闻言朴灿烈皱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怎么不跟我说,现在怎么样?”

 

“现在……”张艺兴闭起眼睛,梅林在上,他真的要忍不住了,朴灿烈离他这么近,向前凑凑再踮起脚尖就能亲吻的距离,“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朴灿烈揉揉他的脑袋,“那我还有书要找,今晚要和我一起吃饭吗?”

 

“今天不!”张艺兴抱紧了魔苹果饲养的教材,“我最近都不和你一起吃饭。”

 

然后朴灿烈看着他又像方才那样跑远了。他有些疑惑,似乎不知道张艺兴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好在他在和张艺兴相处的过程中总结出一套适用于各种情况下的“与弟弟相处的法则”,其中就有详细归纳了张艺兴第一次青春期叛逆的事儿,那个时候张艺兴不满意于自己的身高,当着很多同级朋友的面朝他提高了音量道:“你就一个劲儿的长个子不长心眼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张艺兴跑回了赫夫帕夫那个进入方法很复杂的酒桶门宿舍后面,任由朴灿烈怎么叫他,他都不回应。所以朴灿烈这一次学会了分析,他认真地思索这一次张艺兴不满意哥哥弟弟的差距在哪里,最后他得出结论,打算去安慰弟弟他也长得很帅,不用连这个都和哥哥比。

 

朴灿烈和张艺兴年龄差不大。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是都继承了父亲笑起来就有的酒窝。他们自诞生起就被名为兄弟的血缘关系联系在一起,父母忙时朴灿烈自然担任过家长的角色,在下雪的晚上给张艺兴念故事书,将大魔头蛊惑人心最后被正义所战胜的故事,张艺兴藏在被子里,眼底摇曳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光,他问灿烈哥哥主角最后有没有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朴灿烈摸摸他的头发说他们生了三个小孩。

 

后来朴灿烈去上学,一年回来不过两次,张艺兴学会了写信,他给朴灿烈写的第一封信这样写:哥哥,我想男主和女主分开的日子大概就和我想见哥哥一样难熬。我会写信了,而且妈妈承诺给我买一个猫头鹰,我来问问你,你的猫头鹰有没有弟弟,我想养他的弟弟。

 

这封信是在早上来的,和其他人收信的时间都不一样,朴灿烈在朋友的注视中拆开了信封,惊喜地发现信件来自于自己的弟弟——他跳起来炫耀的时候差点打翻了茶杯。

 

然后他回复:它没有。就算它有,也不如你可爱。我很快就回去,我学会了用魔法放烟花,你等我晚上送你一片只属于你的夜空。

 

他们就这么长大,到了张艺兴入学的年头,弟弟曾因为没有和哥哥分到一个学院而差点哭鼻子。朴灿烈觉得不能再惯着他下去,装出生气的样子告诉他好好上学不许撒娇,他也没办法改变结果。结果转身他就对朋友说我弟弟太可爱了可怎么好。

 

那一年是张艺兴第一次认识到哥哥不是“全能”的。他会挂科,也会在比赛时从扫把上摔下来,他无法让分院帽改变结果——所以他身上那层类似于父爱的光环渐渐的褪去了,张艺兴看到过他因为上课睡觉而错过考试重点焦头烂额的样子,也看到他摔得满脸都是泥巴,在观众的哄笑中揉揉脑袋露出一口白牙笑,当然他也发现赫夫帕夫学院的好处,在学期末的悄悄希望自己的学院拿奖,而非以往那样看着朴灿烈的来信为格兰芬多加油。

 

朴灿烈很快便忘记张艺兴方才落荒而逃的样子,他钻进书架之间,终于找到了他连澡都顾不上洗就跑来要看的书,那上面写了很多简单魔药的制作法,他快速翻动到迷情剂那一页,蹙起眉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啊,果然是放错了药材么。”

 

 

张艺兴的同学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今天稍有些兴奋的张艺兴,他痛苦的捂着耳朵对张艺兴道:“艺兴,你说你哥哥击退发狂的魔法生物保护了你的这段故事,我已经快要背下来了。”

 

另一人也赞同说:“光是我哥是不是很酷你就问了三遍。”

 

“啊……”张艺兴涨红了脸捂住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他了。”

 

然后他一个人去厕所洗了一把脸,洗脸的同时暗下决心,今天他要自己去找书来配置解药。他还得给哥哥庆祝生日,不能连目光都不敢相接的去跟他说生日快乐吧。

 

但是到了图书馆,管理员遗憾地对他说书今天被一位格兰芬多的学生借走了,张艺兴凑过去一看借阅册,朴灿烈三个字赫然入目。

 

于是就有了他没法参加哥哥生日聚会的一幕。其实要比起一开始的药效来说,现在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心跳了,但是他不敢看哥哥的脸,他怕自己还是会想要和他亲吻。

 

在离开朴灿烈后,他因为没有参与哥哥的生日会而失落,一个人闯到厄里斯魔镜所在的屋子,然后在镜子里看到他和哥哥一起吹生日蜡烛的景象。

 

接着景象变换,他瞪大了眼睛,看到他和朴灿烈在接吻。他们吻得很认真,张艺兴完全被吓到了——一方面是他惊讶自己真的敢这么想,一方面他惊叹于厄里斯魔镜的神奇,连中了魔咒后的反应都能如实呈现。

 

在朴灿烈奔跑着进来打破镜子里的影像时,张艺兴看到他们在礼堂里结婚。以至于看到朴灿烈的瞬间他惊讶地弹起来叫出声,脸上写满了抗拒:“你不要过来——”

 

朴灿烈犹豫地停下了脚步,他觉得弟弟的精神状态十分不正常,于是他小心地发问:“艺兴,你到底怎么了,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像小时候那样。”企图让惊惧地张艺兴放下防备。

 

张艺兴摇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不会了。”

 

朴灿烈一点点地接近他,声音很难过:“你连我的生日都不愿意参加……”

 

接着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旁边的厄里斯魔镜,镜面里呈现出他想要的未来,高大的哥哥在看到后露出了一幅有些无奈,但是又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张艺兴躲在暗处观察他,对他的这幅表情坐着猜测:他会不会看到我怎么想的了?那灿烈哥会怎么想我?我还能做他的弟弟吗?……

 

回不去了。张艺兴挫败地想,他脸色一片灰暗的蹲坐在地上,有些委屈地抱住膝盖:“都是哥哥的错。”

 

朴灿烈听见他的声音,才把视线从镜子里移开:“什么?”

 

“我说,都是哥哥的错。”张艺兴盯着脚边爬过的一只蚂蚁,“如果不是你做了那瓶药水放在我那里,我就不会半夜不小心喝了一大口,我这两天根本不敢见你,有解药的书也被你借走了……”

 

“听我说,艺兴,”朴灿烈闻言,大概理顺了前因后果,他大概没想到弟弟会这样——会按照他想象的那样长大的这么快,似乎让他知道情爱还有点太早了,但是他自己就知道了,其实张艺兴早就到了明白爱情美妙的年纪,犹犹豫豫地其实是他,于是他开口道,“你能和哥——和我说说,你在魔镜里看到了什么?”

 

他还不打算告诉弟弟,他把配方搞错了的事情。他等今天等很久,虽然他知道不对,一直在极力隐藏自己,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弟弟亲口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朴灿烈把手放在张艺兴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的压了压,鼓舞他抬起头来,和哥哥几天来第一次对视。

 

张艺兴终于舍得说了,他的目光有些躲闪:“我们在一起了,我们,我们还接吻了,然后你给我套上一枚银色的戒指,里面写了我们两人的名字,我们在神父面前宣誓,要永远在一起……”

 

“这都是你那瓶破烂药水的错!”张艺兴非常委屈。

 

朴灿烈越听越好笑,他不知道是否该庆幸,他的弟弟不需要他用过多的手段去安慰,就自己上钩了的这件事。他还打算等他在长大一些呢……

 

然后他掏出魔杖和两个易拉罐饮料的拉环,用魔法把那两个拉环换成张艺兴所描述的样子,他递过其中一个给他的弟弟道:“你看到的戒指是这样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张艺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将目光在戒指和朴灿烈的笑脸之间来回的扫视。

 

“你凑近点我告诉你,”朴灿烈拉起他,拨开他前额的碎发,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是意味完全改变了,接着他在弟弟敏感的耳侧低语:“那瓶药水我用错了配方,应该是完全没有效果才是……”

 

朴灿烈捧起弟弟嫩白的手,温柔地把简陋的铁环套在他的手指上:“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他满怀爱意地看着他露出小鹿一般清澈眼神的弟弟:“是因为我也看到了。”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点梗的第一篇!其实也不算是点梗,因为大家的点梗没有很具体,所以就综合了一下。

我最近在吃骨科,但其实写起来很难搞,大家将就看看傻白甜得了,快乐一下嘻嘻。

 


2018-12-10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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