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兴】山君不离:太子殿下和山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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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写的一个小短篇,设定十分中二。

老虎妖边伯贤×天上的太子张艺兴。

OOC我的锅,别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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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不离:太子殿下和老虎妖二三事

 

00


朴灿烈渡劫飞升前,很是长吁短叹了一番,和边伯贤两两相望难舍难分,然后天雷滚滚给他劈了个焦黑。边伯贤自是很不厚道的笑到他被雷劈完,一身仙气的脱了皮,变成个人模狗样的仙君去。


朴仙君踩着云黑着脸上天去了,边伯贤牵着他的羊笑的眼睛眯眯跟他挥手道他日再相见。


01


本来边伯贤和朴灿烈自出生起就住在隔壁山头,边伯贤还年长些,一同修炼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勤勤恳恳的治理山头,行善事化了人形快要飞升了,边伯贤却遇见一只羊。


边伯贤说:“我可能提前渡了情劫,你莫要拦我。”


朴灿烈道:“蠢,懒得说你。”


 

大概一百年前左右,边伯贤下山去买羊。他们一山头大小老虎都等着他买回来的这一口肉。到了他们这个年岁的妖,想要飞升,尽量是要避免自己杀生的。于是一山头老虎自小耕地种菜种粮食种水果种药材什么都种,然后卖了拿钱买肉吃。活的很是艰苦了点,还不能吃到第一口新鲜的。


边伯贤卖了那几筐子山里没虎吃的菜,哼着小调往羊圈那边走,远远瞧见天上一道紫金光也不知道掉在哪家羊圈,再一揉眼,却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天高气爽。


奇了怪。


边伯贤敲开一家门进去,正见到一只小羊羔刚给生出来,湿漉漉的腿脚都是软的站不起来,瞧着很是可口。就是它母亲情况不太好,明明只这么小一只羊羔,居然让她难产了去,挣扎了一会儿没爬起来,让主人拉去治疗了。他在一旁摆出一副冷眼看着,并不插手等那羊主人。


出生的小羊羔一时没人理,颤巍巍的站起来扫了一圈就瞅见边伯贤站在圈边流着口水瞧他,咩了一声就艰难的挪过来蹭着他不走了。


“喂,你知道我是谁吗?”边伯贤馋的不行,和蔼的问道。


“咩~”


“你别缠着我,我可不客气了啊。”边伯贤自然是能听懂些动物的语言,“我不是你妈妈。”


小羊:“咩~”


“……也不是你爸爸。”


02


隔壁山头的山大王朴灿烈听说边伯贤下山采购肉去了,兴冲冲来蹭饭。


一屋子老小老虎和他一只白虎,口水滴答的等着边伯贤背头羊回来。


而边伯贤几个时辰后抱了只小羊羔一脸尴尬的出现在山头。

“羊羔好,虽然少了点,但嫩。”一老虎遗憾道。


“炖一大锅汤烙饼最好吃了。”另一老虎接话。


“羊呢?”朴灿烈不满的嚷嚷起来,“我大老远跑来,你就让我吃这个?你上次厚着脸皮过去,可是吃了我半头牛。”


边伯贤只得讪笑:“养大了吃,养大了吃。”


03


“算命的,”边伯贤数了数铜板,强买强卖完小羊羔,还剩些正好起个名,“您看看这羊羔……叫什么好啊?”


那算命老道士的捏捏胡子,本是不屑想赶走这奇怪的人,老眼昏花的一看那小羊羔浑身居然泛着贵气的紫金之气,一时吓了一跳,竟是不敢怠慢,颤巍巍拿手摸了摸那羊闭着眼睛扯了张字条,歪歪扭扭神神道道的写:张艺兴。


“我还没说我姓啥呢?”边伯贤心说这骗钱也太没水准,“好歹跟我一个姓啊,钱都花了。”


“公子莫要声张,好生养着这羊自有大好处。”算命的捏捏胡子,“至于这名……命里是这么说的,贫道也不敢妄自改啊。”


说罢还拜了一拜他们,嘴里念念有词:“贫道有幸。”


边伯贤本就想起个好养活的名,日后放养在田里不管了,长大了好下口,这一看老道士什么都不透露,一改之前奸商的模样十分殷勤的不要那几个起名钱了,只得摸不着头脑的回山去了。


他是下去换死肉的,却换了只羔羊。那羊主人见小羊崽离不开他,又口口声声羊崽十分值钱,还说太小了不肯帮他直接杀了。可是为难了这位不敢杀生的山君,交了钱带了羊回来,看见朴灿烈更是头疼。


“是以……”边伯贤摸摸那羊崽子,“我们自己养,养大了牵下山去宰了吃。”


“那今天呢?”朴灿烈瞪大眼,“还吃青菜?你们可真厉害的。”


随即告辞回自己山头了。


边伯贤尴尬的嘿嘿一笑,“诸位,吃饭,吃饭,别看我。”


04


自然是没人敢反驳山大王的,于是大家又只得种一个月菜。小羊只跟第一眼看到的边伯贤,吃什么倒是不介意,可尤为爱吃成熟的稻谷苗,几次站田里嚼那辛辛苦苦为难老虎们种的苗子,差点被其他老虎气急给吃了。边伯贤沉默的看着他跳脱乱跑,脑子里想到日后下锅红的白的肉,决定舍小家为大家。


忍痛一挥手:“砍下来些,让他吃。”


小羊自小吃的十分好,没几个月长成只肥羊。


有人进谏:“山君,肥肉太多,膻,腻。”


老虎山养大的羊自然没有很大的膻味,但边伯贤还是担心日后的口感,便禁止小羊吃晚饭,时不时还牵着它满山头跑,很是耽误政事。


几日下来,收效不错,羊看着俊朗了些。来玩的朴灿烈帮忙领它去河边洗澡,那羊自小伴着仙气长大,竟能开口说话了:“山君呢?”


朴灿烈啧啧称奇,为边山君遗憾了一番:“这是入了道,怕是不能吃了。”


“你山君下山采办去了,”朴灿烈这才回答它,“你怎么开口说话了?”


“想说自然就说了。”


“那还挺厉害。”


05


山君迟迟不归,满山的老虎先是不满了几天,随后焦急了起来。


朴灿烈带着张艺兴下山找了一番,居然在集市上发现他了。现了原形被捆着,好不狼狈。


据说是救一快让马车撞的小孩使了法术泄了气,尾巴露了出来,给抓了现行,要让烧了,当真是不知这世道到底是什么才称得上狼心狗肺。


他们兽妖最怕火,一碰准现形,朴灿烈也一时收了玩笑,站的远远地着急起来。


“山君,”小山羊略一沉吟,声音还稚嫩,“你捏个诀把我变成人吧。”


“说什么呢?”朴灿烈心烦意乱,自是不把他等小妖放在心上。


“我山君赏我口饭给我条命,满山老虎从未吃过我,母老虎们还拿乳汁养我。”那羊温顺道,“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你去了能有什么用?见着火了一样要死。”朴灿烈见他说的动容,认真的解释,“我会想办法的。”


“山君,就这么着吧。”张艺兴坚定地很,“我去解绳子再扑灭一处的火,一引起混乱就麻烦山君救他,到时若不方便了不用管我,也算还了这份情,山上不能没有你们。”


朴灿烈复杂的看他,终是叹了口气把他化成了人。


好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公子,踏火而来,解了上衣就几下扑灭了火。一时大家都呆了去,那伤痕累累的老虎虚弱的看他很是惊愕,光天化日下裸着上身的白嫩嫩的小公子从容的解了绳,人群开始骚动的时候拖了老虎就艰难的往外跑,朴灿烈踩了朵云转眼接了两妖就不见了。


张艺兴抹抹脸上的灰:“山君,没事吧?”


“你是哪家的公子啊,”边伯贤担忧道,“为什么这么做啊?”


“嘭”的一声却是朴灿烈法术到了时限,张艺兴变成个半大的羔羊,身上一圈毛都烧焦了,因那衣服是它的毛所化的,此刻灭了火,也没了毛。


边伯贤愣了半晌,一尾巴扫朴灿烈下去:“你有没有良心!”


朴灿烈惊了一跳翻滚下去,又急忙扯了朵云追上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也是奇怪,遇火没现形,似有天佑。”


边伯贤爱怜的用尾巴摸那羊:“以后不吃你,对你好。”


“……山君,你们要吃我啊?”


“咳咳。”两位山君尴尬起来,“自然不是。”


自此张艺兴编入了山上户籍,正式成为老虎山的一员。他与边伯贤住在一处,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床。


“你……”一晚边伯贤慈爱的盯着羊羔看,“别叫我山君了,生疏。”


“那叫什么?”张艺兴问。


“同朴灿烈一般,唤我名字吧。”边伯贤琢磨着回答。


“这样不会失了礼数吗?”


“我说没有就没有嘛。”


“好,”张艺兴安静的看着他,“伯贤。”


边伯贤听着那小孩一样生脆的声音,感到无比的开心。他生在山头,几百年来从未感受过如此新奇的感情,想要珍惜又想要更进一步的随意,每一句话说的小心翼翼,每听到一句话也怦然心动,心绪十分不稳定。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06


张艺兴日后便跟着山大王们种草,晚上睡在边伯贤对床,每每聊至深夜,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再者他没几岁就开始修道,长在一群肉食动物里又平安活到今日这个年岁,可以算是十分幸运的造化了。

 


人间十年,天上不过一瞬。


司命君翻遍他那本册子,也没找到太子殿下去哪历劫了,十分着急之时,一门生闯进来,战战栗栗道:“太,太子殿下一个脚滑,掉畜生道里去了。”


司命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翻开一看果然那日有这么只羊,只是人间十几年过去了竟还活着,只怕牙都掉光了快死了,这可难办了,陛下十分宝贵这太子,送下去是要当国君历练的,竟不想投了个羊胎。


又细细一看此羊不愧是太子殿下,平日里看着糊涂也有精明的道道,此时竟也以一羊身得了道,不由先松了口气啧啧称奇,只是为难如何上报帝君,踌躇起来。


 

有日边伯贤思念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来,想捏个诀变张艺兴一变。以他几百年的修为,居然不动弹张艺兴羊身丝毫,山君以为自己修行怠慢,唯恐落在朴灿烈后面,纵使千般不舍,还是决定闭关几日。


小羊自是身份不同,自小通音律,读百卷,比一山头老虎有文化多了,自然而然的管了政务。


话说边伯贤这几年许是气运不顺,闭关说好的三年又没了音讯,朴灿烈被老虎们千呼万唤来,总感觉那洞里气息不顺,像是快走火入魔了。


正当他打算大义凛然为兄弟,大不了同生同死的时候,小羊又站了出来。这几年上好的药材食材养着,他已经能自如的捏诀化形了,长的是与边伯贤和朴灿烈那同等的俊美,高鼻梁大眼睛,已然是个翩翩如玉眉眼清晰的公子了。


“灿烈你和他出自同源,自小相辅相成,也快入境界了,此番进去估计要受影响,”他振振有词,“我却自小机缘巧合,道法自然,恩情还未报,不如这次还是我来。”


他浑身隐隐有紫金之气,说话十分有威严,一众老虎们竟无法反驳,就看着他一席白衣如雪的进洞了。


朴灿烈担忧的望着那洞口道:“执拗,执拗。”


07


边伯贤气血逆行,快要进入弥留之际。他总是不守信用误了时机,此番感叹数下来最不舍的居然是张艺兴,这才一时间悟了自己的感情,想到几百年好不容易动了春心,却是生死两茫茫了,不禁悲从中来,无心修道了。


张艺兴沉默看着那虚弱的大老虎。如同他很少见边伯贤真身一样,边伯贤也很少见他化形,每每以这种身份相见,都是边伯贤十分狼狈的时刻。


边伯贤素来好面子,此时了明了心意,只道是临死前的幻觉,可还是感到自己浑身污垢血渍,十分羞于见这么好看的心上人。


张艺兴低头摸摸他额上的王字纹路,如玉的手指纤长冰凉,拂去不少燥热。他像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一样亲昵的用额头蹭它,长长的刘海蹭的濒死的山君有点痒,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他喉咙间一片血腥,却连那平时那么清脆好听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张艺兴道:“嘘,相信我。”


他两手紫金之气环绕,边伯贤自是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恨不得把所有柔软都给他。一股清凉抚慰了那些受伤的经脉,所经之处居然恢复如初的活力,边伯贤逆了的气血一寸寸的归位,转眼几个周期,他居然突破了瓶颈,修为大为精纯。


原来这迟迟不上升的境界,于他竟是一个“情”字才能解释的通。


几日后两人出了洞,在朴灿烈一众的望穿秋水下现身,一人一羊平安无事,山君十分狼狈的在求小羊化形,那小羊只道:“咩~”


08


掐算着日子,朴灿烈和边伯贤也快到了飞升的日子了,两座山都在张罗着历劫,十分热闹忙碌。


边伯贤却把突然修为渡了两百年给张艺兴。张艺兴在羊的形态下,没有丝毫防备,第一次着了不化形的道,被那股精纯的修为冲的他发了几日高烧。


边伯贤被朴灿烈怒斥了后却一直乐的不可开怀,他抚摸那一直不肯化形见他的白白净净的羊道:“我想和他多待些日子,对不起啦兄弟。”


边伯贤又叹气道:“可还是要比他早些时日上去,忍受相思之苦呢。”


朴灿烈转身就走:“随你。”


09


朴灿烈好不容易到了天上,本该领个闲散的职务再勤恳的从头做起,被一众仙童神神秘秘的带到了太子殿下,做了个还算大的官。这可不是一般妖能来的,日后可都是辅佐帝王的,地位可见一斑。


“敢问仙子,这是?”朴灿烈拦了一管事宫女问道。


“仙君与太子殿下有些机缘,是应得的,莫要多问,过些日子就自然知道了。”那宫女却笑得神秘。


太子近日不在宫里,说是修为瓶颈,下凡间历劫去了。朴灿烈只得摸不着到头脑的在殿里做些闲散事物,直到有天去书房找些书,方才看到书上记载,那太子名正是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


张艺兴。


一院里扫地的老道人倚着墙对其他共事的仙感叹道:“幸亏当年给那太子羊起对了名,不然贫道也没那个机缘来这里。”


10


天上时间没过多久,边伯贤也泪眼婆娑的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让带来太子宫里了,领了个大官,封了府邸,尽享荣华富贵。朴灿烈心下已知道来龙去脉,拜了名帖去求见。


他这边时间是没离开边伯贤几日,边伯贤却已几百年没见过他了。


边伯贤一心想和张艺兴日后同职,竟然想舍了这地位另谋他处,府内正鸡飞狗跳。


朴灿烈赶来好一顿劝说,才把这新晋的仙君说愣了。两人唏嘘一番又感叹造化弄人,边伯贤更是心如死灰,一看这身份,怕是日后再不能同张艺兴那般亲近了,便十分消极。


几日后天上摆了大架势迎接那不幸的小太子,好不热闹。众仙皆没想到小太子仙根清奇,身为羊都能得到成仙,积累几百年的修为,不禁都十分好奇,并聚在一起感叹起这份阴差阳错来。


边伯贤和朴灿烈还有那老道士一众仙君身为门下自然是要列阵迎接的,边伯贤心下凄然又期待,内心煎熬的脸色都苍白了,只听众仙一阵喧闹,记忆里划过万千过往,一抬头便看到那朝思暮想的白衣少年踩着紫金云上来了,脑海中一时只剩下那人的眉眼了。


11


那个气度高洁纯净的太子在万众期待的中开口的第一句话,只唤了“边伯贤”三个字。


 与他来说,万般因果,何不也是用一个“情”字来才说得通?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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