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兴】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边老师的生贺,25岁生日快乐 ^^

OOC,剧情乱七八糟,私设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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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说到愿望的话,以前我想得到认可,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音乐家,”边伯贤和张艺兴窝在沙发上肩抵着肩看相册,翻了几页能看到里面全是精致的风景照,“现在事业多少开始步入正轨了,好像也便没那么强烈的欲望了,和你一起呆的久了,我就想着怎么才能让我们生活的更好……”
“我们现在生活的也很不错啊……”张艺兴伸手翻过一页去,接下来的一面印着冰川,主题是南极,“我的梦想倒是一直还想去世界尽头,拍照片。”
“人总是想要的更多的,钱、地位、爱情……得到多少我都嫌少,”边伯贤于是探头他一起看那个关于北极的照片,“你觉得这里是世界尽头吗?——世界有尽头吗?”
张艺兴沉浸在他上半句话的意味中,那一笔带过的想要更多的、总是嫌不够的“爱情”的词眼触动着他,接着他听到边伯贤的问题,没头没脑的反问道:“我们会结束吗?连世界都有尽头,还有什么可以永存呢?”
边伯贤不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眼下气氛正好,彼此的爱意正浓,荷尔蒙吸引着对方眼里只有自己,张艺兴着实不像是在提分手,于是他便回答:“世界没有尽头的,因为地球是圆的,我们……也不会结束的,你离开我一步,我就算朝哪个方向走,最终都找到你。你现在还要问会不会结束这样的问题吗?”
张艺兴带着酒窝笑嘻嘻的亲了亲他的侧脸:“不会问了。”
因为有过这样谈话的前提,他们没闹过分手,但不免因为争执分开了不少次。距离会带来冷静的反思,一旦谁先退让或者回到共同的住处,这段关系就能重新开始。所以没人想过会丢掉谁,他们一同安然的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张艺兴从未放弃想去世界尽头的愿望,但边伯贤为了工作愈发努力,他们总抽不出时间来让他去找他的梦想,他觉得自己被束缚在了边伯贤和名为爱情的牢笼里,完全的丢掉了单身时的那份自在。

终于有次吵架是张艺兴先离开了家,他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带着他那不离身的相机,从家里消失了。争吵的源头往往都是谁某一点的不让步,两个性格都不算偏激的人只会重复着几句话急红了脖子和脸,然后话题戛然而止的带来满室寂静,最后其中一方先拉开门走掉。

 

02

 

不过在张艺兴离开的第一天,边伯贤的气就消了大半,他想着等张艺兴进门给他一个拥抱一个吻,该是先由他道歉,然后一切就会一如既往。只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丢掉了张艺兴是三天后,张艺兴的电话关了机,电脑留在家里;张艺兴带走了钱包身份证护照和照相机,唯独忘了带走了他。他找不到他,颇有些绝望的坐在沙发上,注意起那本拍摄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画册来,向后翻是孤零零的灯塔,张艺兴在这一页贴了标注:“等我”。

他盯着看了良久,忽然起身冲到卧室里去收拾行李。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工作,边伯贤首次主演音乐剧,拍宣传片的是小有名气的新锐摄影师,本以为是很有想法个性的一个人,真的见了面却让他觉得如沐春风,是个谦虚有礼的哥哥,记忆犹新的是他的皮肤白嫩的出水。张艺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总爱工作的时候有事没事找他聊两句,跟着几天下来,才发现小张摄影师和他对彼此都很有好感。

所谓的真正有眼缘是很难的,你见到第一个人的第一眼,得要觉得他好看,舒服,合你的胃口,再往深了接触,你得喜欢他的性格,这世间两人一眼就彼此看对眼的情况少而又少,我们通常都叫这个一见钟情。
他们那时候都是梦想家,做梦总是免不了,话题便也总围着这个,把梦想承诺着安放给彼此,总觉得再难也会实现。
“梦想?”边伯贤重复了一遍,毫不犹豫的答,“有啊,当个被认可的音乐家,生活富足安康,以前没有喜欢的人,会想要一个人陪着,现在有了,算不算实现了一个?”
“喜欢谁?”张艺兴装傻。
“不告诉你,你猜吧。”边伯贤不上钩,他们并排坐在屋顶上,手里握着啤酒,稍有点凉意,肩挨着肩,好像有暖意在传递,“你的梦想呢?”
张艺兴也没怎么犹豫:“我想去世界尽头。”
“世界尽头?那是在哪里?”
“我不知道,应该也没人真正去过,我一直在找,从小时候找到长大,长成被工作牵绊的大人,长大到遇见你难以割舍,总之……不知道在哪里。”
“你在漂泊吗?”
“我现在有家了,哪里都懒得去。”
边伯贤伸出胳膊揽他入怀:“会去到的,听上去很难,但没问题的。”

张艺兴想起边伯贤这份根本抽不出时间的工作,抿起嘴没说话。

03


除了必须的东西,张艺兴只带了自己的相机。他背着包坐到火车上去,这一次他想要直接去到南美洲,一直前行到达理论上的世界尽头为止。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站没离家多远——他先去了伯贤的奶奶家。

 

04

“好不容易休假了,你想去哪里?”边伯贤躺在沙发上问道。
“有海的地方吧……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张艺兴在不远处整理衣服,闻言回答他,他其实也没怎么在这片土地上转过,虽然生活了挺久,但算不上扎根。
“有啊,我奶奶家,要不要去?”边伯贤想了想,笑嘻嘻的探头过去问道。
“你奶奶家?”张艺兴重复了一遍,然后天真道,“那就去你奶奶家,顺便看海。”
“哈哈哈哈,”闻言边伯贤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起来,“我奶奶家那边没有海的。”
“哦……”张艺兴被他笑的红了脸,凶巴巴的瞪一眼,“别笑了,我又不知道!”
“那我们,就先去我奶奶家吧。”边伯贤收了笑,安抚炸毛的恋人,“好啦,收拾一下,明天去见奶奶吧!”
“真去啊?”张艺兴反倒担忧了起来,“奶奶能接受我吗?”
上一次的记忆在同样的路段上开始回放,边伯贤的事业刚刚开始起步,已然小有名气到上街需要带着墨镜口罩。他们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牵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擦碰在一起。他和边伯贤在奶奶家门口停住了脚步,他最终却没进去。

“我不去了,”张艺兴捏紧了牵在一起的那只手,“还没到时候。”

他回身看着恋人,笃定道:“奶奶不会接受我的。”

边伯贤心里也没底,他知道自己和张艺兴的恋情多少难以启齿,也没好意思告诉张艺兴他只和奶奶说有个朋友要一起来,这点心思不知怎么被张艺兴戳破了有点窘迫,他没勇气也不够坦诚,只能沉默的也攥紧张艺兴的手。他们掌心都出了汗,有些粘腻的感觉,只是张艺兴手指冰凉,怎么也捂不暖。

“艺兴哥……”边伯贤低下头,盯着地面,“你给我一点时间。”

“……”张艺兴摇摇头,松开他的手,“也给我一点时间。”

边伯贤慌忙去捉他的手,却像水里的鱼一样怎么样都握不住,眼看着张艺兴的背影离开,他转身敲响了门,老人家在几秒后踱步开了门,扫了一眼他的身后,疑惑道:“你朋友呢?”

“弄丢了,”边伯贤堆起笑容,把张艺兴来之前挑好的礼物递过去,“我现在要去找他,这是他给奶奶的礼物。”

 

05


张艺兴出发前给他们的戒指穿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此刻银质的戒指被体温帖慰的温热,静静的垂在离心脏跳动不远的地方。
他先远远的给奶奶家拍了几张照片,提着点心上了门,因为没有事先打招呼,老人家惊讶大过惊喜。
“伯贤他工作忙,我要出差正好路过,来看看奶奶您,”张艺兴解释道,“您还过的好吧?”
“下次要一起回来啊,”寒暄过后,老人家眯着眼看他,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了矛盾也别急着说分离,他好不容易遇到个能拴住他心的人,要彼此珍惜啊。”

闻言张艺兴一愣,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慈祥的老人。

“伯贤他跟我说过你们的事了,”奶奶的语气很轻柔,“他尽力想让你别觉得不安。”

张艺兴一时哽住,嘴张了又张,忽然低头捂住了眼睛。那一个瞬间他想回去了——可他明明还想要找到自由,他的目的地还没到,他不能贪恋家的温暖和思念。慌忙告辞,最后看一眼这房子,他背着包马不停蹄的去了机场。为了切断自己的优柔寡断,他的手机关机了许久,临上飞机才终于开了机准备把工作的假请了。

一打开就弹出不少边伯贤的短信,他耐心的一条条的看过去,其实心里早就没在生气了,以前总觉得生活被限制了自由不尽如意,他自始至终没想过离开边伯贤,只是想看看离开边伯贤的世界和梦想,是怎样一番模样。
-“你在哪里?”
-“不要生气了,回来好好谈谈吧。”
-“好歹给我个地方让我去找你,等我。”
-“……”
-“奶奶说见到了你,你还在江原道阳九吗?等我过去,我明天推掉了工作,推不掉大不了就翘班……”
张艺兴一一看完,才回复道:“好好工作,我去去就回。”

 

06

-“你在哪里?你要去哪里?”

-“我猜到了,等我,我刚从奶奶家出来。”

-“她很喜欢你,不停地问我见面为何总是匆匆。”

-“艺兴哥,你慢点走,等等我。”

 

07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下机的时候还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张艺兴瞥了一眼时间,跨越了赤道和国际日期变更线,边伯贤此刻应该与他有着近十二个小时的时差。

边伯贤吃饭了吗?他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担忧,终于主动打了电话回去。

关机。

关机。

还在关机。

……

他们似乎总是这样,单方面的切断两人间的联系,想要以此证明爱情是否牢固。

他直接去租车朝目的地去,这是一段很长的旅途,他独自一人逐渐的接近着所谓的世界尽头,竟一时有些恍惚了起来。何为世界尽头?他在往哪里去?到了世界尽头,就真的实现梦想了吗?真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他跟随着所知道的资料仅凭一腔冲动到这个地方来,震撼也有,疲惫也有,但心里总不踏实,这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感觉。

南纬54度47分,阿根廷乌斯怀亚港,世界上最南端的城市,传说中世界的尽头。最末端矗立着最后一个灯塔,这是南美大陆南面的最后一座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周围是漂浮着巨大冰块的深蓝色的海洋,有海鸥生活在这里不问昼夜,灯塔通体用白砖堆砌,偏生在顶端是鲜艳的红色,风从南极吹来,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信使。
远处隐约看到了灯塔的影子,张艺兴死死盯着那红色的圆顶接近,然后那一处完全的成为一个他朝思暮想的轮廓,他一切自由的向往,他对所念所想的追求,化作一座塔,站在最接近南极的地方——3号公路的终点,美洲大陆人类陆路交通活动的最南端。 

他终于到了。

但一直他没拍到他满意的照片。

到底哪里出了错?

 

08

 

百无聊赖的从灯塔上下来,手机终于没电关了机,上了车张艺兴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出行,居然没给租来的车加满油。他现在停在这里,荒无人烟,只剩下一盒泡面和几个面包,还是从家里随便拿来的。仅来的路上就花了不少时间,天色渐晚,哪也去不了的他有幸目睹了一场日落,天空像是画布,被瞬间铺满了五光十色的颜料,毫无章法的渲染开,灿烂的余晖并不耀眼,太阳先一步到了世界最南端的南端,隐没在灯塔后渐渐的只剩下黑暗。

冷,和孤独。他想起边伯贤的怀抱来,他们的肩膀都不算宽阔,只堪堪的能拥住彼此而已,但心脏跳动了灼热的爱情,贴在一起仿佛永远都能从彼此身上摄取热源来。他此刻才察觉自己有多么幼稚和不负责任——他想回家了。

呼吸间已经能看到隐约的白雾,夜晚的温度接近零度,他不得不回到车里去等着,摄影师的灵魂善于捕捉美,饥寒交迫间尤为灵敏,他此行间感觉自己丢掉了不少包袱,但内存卡里的照片倒是收获颇丰。一个人在这里意外的不很害怕,能听见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间或几声海鸥的叫。天地间只剩黑色与他与风,不知能把思念吹到哪里去?他的爱人啊,此刻在哪里?

张艺兴掰开泡面饼就着最后一瓶矿泉水充当晚餐,眺望着那座灯塔,终于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所谓的世界尽头不在这里,所以他根本没到目的地。暗自打定了主意吃饱了便沿着路向回走去碰运气搭顺风车,于是他低头拿有些冻僵的手指翻看来途中的照片,从出发的共同的家,到伯贤奶奶家,再到机场,再就是沿途各式各样的南美风情的景色,他现在通通都不要了。张艺兴耐住寒冷裹紧衣服又下了车,这地方很美,生活节奏很慢,当地的小吃很合口味,他得拿眼睛——而非相机记录下来。

来时方向的公路似乎闪过一点车灯的光,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揉了揉眼睛,竟真的看到了有辆车在以很快的速度不断地接近这里。

这个时候居然真的有人来这里吗?

好像答案呼之欲出,他屏住呼吸看那辆车稳稳的停在他面前。从上面下来的音乐家头发乱蓬蓬的,眼底还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哪里有平日站在他镜头前那样的光彩。

短暂的沉默间,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伯贤,”张艺兴轻声唤道,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哭腔,“好久不见。”

边伯贤用力的朝他笑了笑:“找到了吗?”

张艺兴揉揉眼睛,止住想要喷涌而出的眼泪:“找到了。”

他小跑回自己的车里,翻出相机来,手指因为寒冷而显得动作笨拙,边伯贤安静的盯着他看,看到他通红的指尖像是在工作一样认真的把镜头对准了边伯贤。

背景布是那座敬业发着光的灯塔,边伯贤蓬头垢面的就被张艺兴拍成了照片。他没多说话,等着张艺兴拍完照片才向张艺兴走了一步,这一步拉近了他们之间恍若远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相隔170多个小时,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看到彼此的眼睛。

他亲吻了张艺兴眼睛。马不停蹄的从陌生的机场出来,操着不太流利的英文好说歹说租到一辆车,一路向北沿着公路找寻爱人的足迹的疲惫都瞬间消散了,他终于再次拥抱到了张艺兴。

“我们脚下便是世界的起点,”张艺兴靠在他的颈侧处,平静又清晰的阐述道,“我们脚下也是世界的尽头。哪里都可以是开始与结束的地方,但有个前提是——”

“你得在我身边啊。”

边伯贤搂紧他:“所以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世界的尽头与起点,”张艺兴也搂紧他,他们十分用力,几乎要把彼此融到骨血里去,“边伯贤,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迟到了好久!

希望边老师能不带牵绊的在自己想走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看百度百科说,梁耀辉最后发现想要流浪世界,前提是得有家等着你;我一直不知道人与人的关系要怎么开始,又会怎么结束——只是觉得,若是喜欢,你在面前便是开始,你在这里便是结束。

“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

年初我一个人从首都机场转机,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提着好重的行李,把《春光乍泄》看完了,第一次看没太看懂,至今可能都不太懂,只觉得他们的好美,也觉得爱情似乎是另一番不同的模样,要怎么样在一起,才能找到生活的意义?

好吧,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晚安!早点休息哦啾!


2017-05-07边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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