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兴】言不由衷

都暻秀/张艺兴
送给贰壹老师@贰壹 
一个谁先说喜欢谁就输了的别扭的故事。

01

“我觉得，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午后小憩时刻，懒洋洋的氛围里，张艺兴打开一包黄油薯片，对着旁边舔着指间粘着的细盐颗粒的边伯贤说，“你觉得，我现在告白的几率有多少？”

边伯贤伸手从他这里拿一片薯片，咔嚓咔嚓的嚼完，含糊的回答他：“你以为你喜欢的是谁？那位可是都暻秀啊，公认的直到不能再直的人，是什么给了你错觉？”

“眼睛啊，”张艺兴笑眯眯的说，“我最喜欢暻秀的眼睛了，我跟你说哦——”

他神神秘秘的凑近边伯贤，睁圆了眼睛看着他的室友，一眨不眨的样子尤为认真。边伯贤停下咀嚼的动作，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然后用油亮的指尖推开他的额头，小声的友情提示道：“……如果你真的觉得他也喜欢你，就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动作。”

张艺兴动作一顿，边伯贤的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谁推门进来的声音，换鞋的声音一并响起，接着都暻秀冷静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平淡到没有起伏：“屋子里好热，你们都在怎么不开窗？”

边伯贤抽出张纸擦干净手指，绕过张艺兴站起身来去开窗，张艺兴则是转身过来看着刚刚回来的都暻秀，都暻秀低头看着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张艺兴，表情并非毫无起伏，他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抬起胳膊褪去斜挎在身上的单肩包。

等他进去自己的房间后，张艺兴又抬头对边伯贤解释：“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暻秀看我的时候，眼睛会发亮，眨眼的时候，眼底的倒影是我。”

“哦……你很有自信嘛，”边伯贤又坐回他身旁一起挤着取暖，“不过暻秀好奇怪，最近降温很明显的，他刚从外面回来居然说屋子里热。”

02

张艺兴没跟边伯贤说过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感受到都暻秀在喜欢他的。喜欢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情，对特定的对象动心，但不至于深爱，心里挂念着所喜爱对象的一举一动，但偏偏还能理智的克制住自己不让感情外露。

凌驾于好感之上，又无限接近于爱的感情。他在都暻秀的眼睛里看到过。

只有自己没课的时候张艺兴不喜欢孤零零的待在寝室里，夏天里他喜好去通风好的教室趴着睡觉，那个上午早些时候天空稍微有些阴沉，中午太阳却努力的钻出厚重的云层，风吹下来几片早熟的叶子，顺着窗缝飘到睡的正酣的张艺兴的头上。

下午第一节课是他们的专业课，他放了课本在身旁给都暻秀和边伯贤占座。老教授管的不怎么严格，只是点名的时候要求学生一定要在，都暻秀吃完午饭先来到了教室。铁制的窗框被太阳斜斜的照出影子打在张艺兴身上，他丝毫没有睡醒的迹象，只是睡梦里没有预料到盛夏的午后光线如此强烈，投下睫毛阴影的下垂眼微微眯着，眉心浅浅的蹙起，下半张脸藏在臂弯，像是在做着香甜的美梦。

都暻秀先是坐在隔开他一个座位的地方，他心不在焉的翻了一会儿书，轻轻起身挪到张艺兴的旁边。见张艺兴丝毫没有察觉，他用纸巾擦了擦桌面上落下的浮灰，双臂交叠，安静的把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面朝着张艺兴，用眼睛描摹着此时镀着夏季阳光的他。视线全被张艺兴占据了，他感到十分满足。

张艺兴兀自睡的香甜，仔细听还有平稳的呼吸声，都暻秀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他看到张艺兴无意识蹭的卷翘的刘海，乱糟糟的样子十分俏皮，搞得他的目光都染上了笑意。

陆续的有同学从前后门进到教室里，都暻秀装作自己也在睡觉的样子，留一条眼睛的缝，没舍得全闭上，生怕错过张艺兴睡眠中每一个可爱的地方。他没想到张艺兴在上课前就醒了过来，许是谁搞出的动静太大，总之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清澈又迷茫的目光黏糊糊的撞进都暻秀的眼睛，他放佛连眨眼都忘记了，他们对视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张艺兴慢慢的抬起头来展露给他一个笑容，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张艺兴笑的那么简单的开心了，不掺杂质的笑容让他忘掉了解释和尴尬，接着张艺兴用刚睡醒慵懒的嗓音开口道：“暻秀，下午好啊。”

都暻秀找回自己的声音：“……下午好。”

张艺兴洋洋得意的跟边伯贤说：“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结束了我的单相思。夏天在教室里睡觉很舒服的，很舒服的午后，很舒服的醒过来，恰好看到心上人在面前，做梦一般的是他的眼底只有你——我当时觉得啊，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边伯贤有点担忧：“我真的害怕你是单相思出了幻觉了。”

张艺兴哼着歌对他摇摇头：“我要不要告白呢？”

“如果都暻秀不喜欢你的话，”边伯贤思索道，“你的告白失败了，你们的关系也到尽头了。”

“啊……”

“如果都暻秀真的要放弃他宇宙第一直男的身份，”边伯贤说的头头是道，“那你就等他告白吧，他不是如你所说的在喜欢你吗？”

于是张艺兴被说动，打算安静的准备接受告白。

哪里想到他居然等了这么久都没等来，等到他都怀疑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等到他都要放弃了，等到他对都暻秀的喜欢都要悉数转化成埋怨了，恋爱的迹象才姗姗来迟。

03

初秋的时候他们决定去山上踏青，遍山黄绿相间的颜色，正是养眼又让人感到舒服的时候。只是山里温差大，空气也是越往上越稀薄，正逢换季，雨来的又急又大，张艺兴上山的路上喝了不少水，才到半山腰就到处找卫生间排水，都暻秀和边伯贤在外面等他，被大雨淋的不得不找地方买雨衣。边伯贤随便找了三件正打算交钱，都暻秀从他手里抽走一件换成了另一件紫色的。他当是都暻秀喜欢这个颜色，调侃道：“你这爱好挺独特啊？”

都暻秀没解释，看着边伯贤转身去找垃圾桶，拆开了另一件的塑料包装，他把紫色的雨衣藏在袖子里向卫生间那边走去，张艺兴没差几秒就从里面出来，被这样的雨势吓的愣在屋檐下，傻傻的伸手去接珠帘似的雨幕，忽然套着蓝色雨衣的都暻秀出现在不远处的视野里，他停下动作，满怀期待的看着都暻秀接近。

“下雨了，”都暻秀站在他面前，拿出雨衣拆开包装，他那修剪圆润的指甲和骨节分明的手指吸引了张艺兴的目光，“我们买了雨衣。”

要是能牵手就好了。他想。

都暻秀见他没动作，干脆直接撑开雨衣罩在张艺兴的头上，耐心的等他从领口钻出头来，又替他拉紧松紧，顺便系上小小的蝴蝶结。

张艺兴的心跳藏在雨衣下狂跳起来，塑胶的雨衣有点厚重，是他喜欢的透亮的紫色，他压抑住自己想要拉住都暻秀的手欲望，眼睛笑的弯弯的：“嘿，是我喜欢的紫色呢。”

都暻秀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回头看到边伯贤还在远处的亭子没有过来，才微笑说：“我们随手拿的，没想到这么巧。”

雨没有停下的迹象，虽然还有固执的游客要去山顶一览众山小，但更多的游客和他们一起等着下山的客车，半小时一班车，可是被阻拦在这里的游客太多了，等到他们三个人上车的时候，司机向后看了一眼塞得满满当当的车厢，无奈的对他们说：“最多再上来一个人了。”

边伯贤刚要开口说不用了，就察觉到张艺兴在他的腰侧不那么用力的掐了一下，他听到张艺兴说：“那么伯贤你先上去吧？在山下等等我和暻秀。”

边伯贤了然，他对着都暻秀说：“我昨天受了凉，就不那么客气的上车啦，你们注意安全哦。”

都暻秀有点紧张的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也许是要和张艺兴独处了，平日里三个人共享一个房间，谈不上亲疏远近，但他和张艺兴之间总隔着一个边伯贤。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边伯贤的存在是遮蔽他情感最后一层薄薄的纸，他喜欢这样偷偷的注视着张艺兴，只是没勇气去捅开罢了。

其实他知道的，张艺兴一定会开心的接受他的告白，边伯贤会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祝福他们，或许真的需要这样一个契机，比如……

无人的山间小路，并排走在安静的林间的时候。

04

察觉到张艺兴喜欢自己并不难，可跨越对同性的喜爱这种心理障碍耗费了他们太多的时间，都暻秀想，大概意识到张艺兴小心翼翼的暗恋时，他对他不自觉的关注如同缺了口的洪水一般无法挽回了。

他徘徊，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变化，他知道张艺兴不会离他而去，但也没能鼓起勇气去面对他的喜欢。也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曾想过：啊，如果有一天张艺兴真的跟他说了那两个字，那答应他也不错。

同样是下雨，同样的突如其来。他下课的时候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踌躇片刻，都暻秀决定冒着雨回去。只是刚出了教学楼的门，就看到张艺兴拿着一把正在滴水的雨伞，靠在门框上笑盈盈的看着他。

“暻秀，我来给你送伞啦，”张艺兴摇摇手中的伞，“你没带伞吧？”

啊，那一刻的他真美好。都暻秀来不及想他为什么知道他的课表，为什么知道他没带伞，只是忽然想到，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也挺好的。

“为什么只拿了一把伞？”都暻秀走过去，张艺兴空出左边的位置给他，伞足够大，只是他们两个男生紧挨着撑未免太奇怪。

“没办法，我找了好久就找到这么一把。”张艺兴从善如流的回答他，“几分钟就走到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后来张艺兴上课去的一个上午，边伯贤从角落里收拾出一堆伞来。他惊讶道：“我说伞都去哪里了，原来都被收在了这里，你们谁藏的？”

都暻秀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他沉默了两三秒，对边伯贤说：“你们总爱乱丢，我干脆全收起来了。”

“咦？是暻秀你收的啊，”边伯贤摸摸鼻子把那些伞拿到鞋柜上摆开，“我还以为是艺兴哥收的呢。”

05

下山的路并不陡，顶多有些黏人的泥泞。张艺兴想这大概是倾吐心意的好时刻，可关键时刻瞻前顾后的老毛病又跑了出来，都暻秀心思也百转千回，他想等张艺兴跟他主动说喜欢，又想在这滑溜溜的下坡路上牵张艺兴的手一起走。

虽然交谈甚少，可张艺兴乐意这么一路走到山下去。事实总不太如愿，身后传来客车喇叭的声音，他和都暻秀停驻脚步回身看，第二辆下山客车的司机对他们喊道：“快上来吧小伙子，雨不会停了，这趟没什么人。”

都暻秀先一步开口道：“就在这上车吧，伯贤要等急了。”

张艺兴遗憾的咂咂嘴，看着都暻秀先跨上车门前的阶梯，来来去去的游客踩着不少泥水在那里，留下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鞋印，都暻秀方一站稳便回身朝张艺兴伸出手来。

“上来，小心滑。”他的声音微不可查的颤抖，“我拉你。”

张艺兴看着他的模样，又一次露出都暻秀最喜欢的笑容。他伸手牢牢的抓住都暻秀干燥的手，借着对方的力上了车。

直到落座他们才松手，雨滴冲刷着车窗，窗外倒退的绿意一片朦胧模糊，张艺兴觉得这样也很好，留一个没能游览完的遗憾，给下一次一同出行找到理由。

边伯贤看着他们从车上下来，远远的招手，他小跑过来冲着张艺兴挤眉弄眼，张艺兴摇摇头，可看上去分明心情很好。边伯贤猜准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过他也不好奇，他们开心就好。

只是，都暻秀为什么还不跟他告白呢？

他可真能忍呢。

06

都暻秀再次独自回家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张艺兴没坐稳，正披着毯子滑到边伯贤肩膀上打瞌睡。边伯贤也被张艺兴突然的依靠搞得措手不及，见到他回来了动作有些僵硬，但又不敢太大动作吵醒了张艺兴，只能用口型徒劳的解释着他的无奈。

眼见着都暻秀进门去了，那动作和表情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边伯贤松了一口气，又为好友担忧起来，艺兴哥可怎么办哟，这可真是彻头彻尾的单相思了。

张艺兴没睡多久便醒过来了，边伯贤太瘦，肩膀硌的他头疼，他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坐起来对边伯贤说：“我梦到暻秀问我怎么还不来找他，我等的也太久了，我现在就要去告白。”

边伯贤想不到怎么劝他，干脆直接在心里打起算盘要怎么帮助他们和好，这样三个人和谐的关系他还挺喜欢的，可不能就此变得尴尬了。

张艺兴去卫生间洗脸捣鼓发型，像模像样的出来，给自己打气一般的捏紧了拳头，然后敲了敲都暻秀的屋门进去了，动作行云流水，令边伯贤不禁怀疑他偷偷演练过很多次了。

然后没几分钟，不出他意料的，他看到强忍眼泪的张艺兴夺门而出，但是出乎他意料的，都暻秀很快的追着他出去了。

……哎？

06

都暻秀对张艺兴无意识展现的对边伯贤的依赖偷偷在意很久了，今天又一次正面撞见，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张艺兴对他的感情。

或许他对谁都这样，对谁都喜欢，并不只对自己呢？或许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张艺兴对边伯贤也一样暧昧又依赖呢？

他会凑得很近的看边伯贤的眼睛，也会在边伯贤的陪伴下有安稳的睡眠。这些令人心动的片刻并不只对他——这就是这么久了，张艺兴都没对他告白的理由吧。

这样的想法一经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见到张艺兴光鲜亮丽的进他的屋子，他满身还携带着浓浓的低气压。

张艺兴清了清嗓子：“都暻秀，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吗？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呢？”

都暻秀长久的盯着他看，那些他亲眼所见的，张艺兴和边伯贤之间的互动历历在目，想着这些，他忽然开口，冷笑一般的说：“谢谢，可是我不喜欢你。”

“艺兴哥是我和伯贤的好室友、好哥哥，大概，没有其他的身份。”

张艺兴这一下是真的愣住了。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也对，都暻秀是谁啊……怎么可能轻易就对他动心呢？那他以前做的那些事，都像是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想起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尴尬。他咬住下唇，不死心的问他：“那你为什么在教室盯着我看？”

“只是我正好和你同一时刻醒过来了，教室很吵。”

“那你为什么给我买紫色的雨衣？”

“我没有这么说过吧？真的是顺手随便拿的。你喜欢紫色吗？”

这话一出口，气氛是真的冷却了。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不仅浇醒了张艺兴，也一个激灵浇醒了都暻秀自己。

他看到张艺兴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后知后觉的冷静了下来。恋爱使人愚蠢，盲目的猜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该给张艺兴一个解释的机会的。为什么他总是为了保护自己那点无用的自尊心而口不择言的伤害了真正想保护的人呢？

哦，都暻秀，克制你的脾气，你引以为傲的理智去哪里了？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告白，然后答应他吗？一直逃避已经不是一个男人的做法了，你想永远失去张艺兴吗？

懊恼淹没了他，他听到张艺兴夺门而出的声音，接着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抓起外套也追了出去。

张艺兴没跑多远，视线里的他仅仅穿着居家的衬衫，随着季节的推移，冷意开始的丝丝入骨，这么下去会冻到感冒的。他该庆幸自己醒悟的早，免去了张艺兴的一场病和来得及修复他们之间几近不可修复的关系。

“艺兴哥，张艺兴！”都暻秀在他身后喊，人来人往的注视让张艺兴停住了脚步，他站在马路的另一端，眼眶发红的看着他。

都暻秀焦急的等着绿灯亮起过马路，先把衣服披在已经在轻微发抖的张艺兴的身上，他生怕张艺兴不听自己说话了，很快的开口：“刚刚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哥心里和边伯贤在哥心里的地位是不是相同的，哥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真的很喜欢胡思乱想。”

“我不喜欢伯贤，我真的只一心一意的在喜欢暻秀，你为什么不主动来问我？”张艺兴委屈的质问道，“我真的等了你很久很久，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早点说啊？”

“我现在就说，”都暻秀迅速解释道，“我那天是在偷偷看你，没想到被你撞破了，本来很窘迫，但你笑了，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还有你下雨天来接我也是，我后来知道是你藏起了那些伞，但我很开心，很感激，也很喜欢一起和你走在雨里共用一把伞的那段路，我也是早就知道你喜欢紫色才买的雨衣，也为了牵你的手才选择坐客车，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又不敢确定，一直懦弱的在等着你主动跟我告白。”

“我总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这一句一定是真的，”都暻秀深吸了一口气，正视着张艺兴的眼睛，“张艺兴，未来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可愿意与我一起？”

张艺兴看到他通红通红的耳垂，挺没出息的破涕而笑了，他伸出藏在袖子里懂得僵硬的手，对都暻秀说：

“快点和我牵手啊，还愣着干什么，好冷。”

07

边伯贤：招租，室友发糖，一个人承受不住，租金面议，不包水电，包宽带。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这是那个晚上和贰壹老师提起过的脑洞。在我几次很没有很没有自信的时候贰壹老师鼓励了我，让我一下子充满了动力/w\

希望贰壹老师不要在意那些无用的恶意的中伤，也希望贰壹老师能够每晚做好梦，快乐的生产小甜饼。

🌚无比期待您的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