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兴】圈与叉

边伯贤/张艺兴
年龄操作 边老师x张同学
ooc有
祝@汐x 10.2生日快乐！

01

“错了，”边伯贤用红笔在答案上画叉，红叉很无情的样子，提醒着他又一次的失败，“你再试试其他方法。”

张艺兴叹了一口气，拿橡皮擦掉铅笔写下的过程，徒留一个红色的叉儿刺眼的横亘在空白处，他小声的说：“边老师，你下次也用铅笔给我改错好吗？”

边伯贤用红笔的末端轻轻敲了他的脑袋：“不行，你得记住自己错在哪里才行。”

张艺兴不情不愿的应答了一声，接着埋头做题。放学铃响了约莫快半个小时的样子，夕阳余晖下橙色滤镜一般的校园逐渐变得空旷起来，办公室的老师陆陆续续的下班离开，有的班级亮起灯来，张艺兴觉得有些暗，起身去打开了灯。

最后一位老师离开前半开玩笑的说，“边老师对张艺兴真是关照啊，辛苦了，都早点回家吧。”

边伯贤不置可否的点头，笑容得体又带点年轻的俏皮：“您路上小心，辛苦了。”

张艺兴低下头去偷着笑，耳根泛着红色。边伯贤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吐气道：“笑什么呢？题做出来了么？不做出来的话，今天就不要回家了。”

张艺兴转头，敏感的耳廓擦过边伯贤的嘴唇，他把额头抵在边伯贤的额头，眨眨眼道：“那我能去边老师家么？”

边老师摇摇头，但是低头吻住了张艺兴的唇，他们交换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吻，只是张艺兴不那么熟练的红了脸。

“今天不行，我说过，”边伯贤摸摸他的脑袋，“你高考前，顶多一个月来我家一次。”

“小气，”张艺兴得了偷吻，心里刺激的不得了，他低头看那道缠着他的题目，忽然想到些什么，迅速的套公式进去，这一次顺利的得出了与以往不同的答案，“哎，边老师，是这样的吗？”

边老师把钢笔头蘸在红墨水里，抽出的时候动作很潇洒，保持着这份从容他给张艺兴在红叉旁补上一个圈儿。这下张艺兴笑的得意：“整张卷子的最后一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边伯贤站起身来收拾书桌，他把教材聚拢在一边，对张艺兴施展“教导”：“你一共做了四遍才做对，考试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次机会给你改？”

张艺兴也背上他的书包，他装模作样的叹气：“那怎么办，边老师和我一同上考场怎么样？”

边伯贤关了灯，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出屋门。他笑道：“张艺兴同学，不要总想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

太阳真的要埋没在地平线下了，他们的影子被拉长，影子边伯贤和影子张艺兴交错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不愿分开。

张艺兴与边伯贤道别，只是没走两步被开了车了边老师按响喇叭留住，张艺兴站住脚步，在车灯的照射下微微眯起眼睛。

边伯贤给他打开车门：“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边老师，你在担心我吗？”张艺兴顺从的跨进去，享受着边老师帮忙系安全带的待遇，弯起眼睛笑起来，“只是冬天快来了天色暗的早，其实不过刚到八点，不用很担心我啦。”

边伯贤发动车子，随手打开音乐，张艺兴以为会是抒情歌曲或者欢快一点的爵士乐，没想到是安静的钢琴曲。他喜欢的老师俊秀的眉眼被路灯一层接一层的涂抹，在黑夜里他专注的神情最是让人着迷。

他说：“我怕你乱跑。”

张艺兴摇摇头：“你该说你担心我，怕我一个人走小巷子不安全。”

“你很想听吗？”遇上了红灯，他们停在路中央。

“……也没有。”张艺兴想了想，“我是很想知道。”

想从小细节里知道你的喜欢是否如我的一样深刻。

02

张艺兴身上披着被子，边伯贤换了干净的被套，深蓝色的棉质布面，嗅起来有他身上常有的茉莉花味。张艺兴试图买过这样带有茉莉花香调的香水，试了很多都不曾拥有和边伯贤同款的香气。反倒是边伯贤摇摇头说，做回拥有干净奶香味的小屁孩吧。

有些挫败的，为了买香水攒下的那些零用钱没有了用处，短短半个月就挥霍在零嘴上，张艺兴捧着黄油薯片看边伯贤批改作业，把碎屑撒了些许在胸襟上。

边伯贤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给他拍干净，然后又低头专注的写作业。张艺兴也没了兴致再嘎吱嘎吱，乖乖拿出作业想让边伯贤给他指导一二。

没有想象中的办公室恋情，也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张艺兴设想中边伯贤该是很会浪漫的人，轻言细语的哄着闹别扭的恋人，在他不情愿的时候强硬的搂他在胸前，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说“乖，听话”。

这样的强势未必常常都有，可这是恋情中必要的调剂品。一旦这些与数学公式、老师与学生沾了边儿，又格格不入起来。

张艺兴写着写着就有点倦怠，他本不是爱念书的人，因着头脑聪慧的缘故，用功只用六七成。数学是与小聪明绝缘的学科，后来他终于被边老师逮住要求他每日来做完数学作业再回去，只是没想过会因为喜欢边老师而喜欢了数学。

边伯贤会拿亲吻和糖果做礼物，他含着柠檬味儿的硬糖轻轻的吻他，酸涩的味道在唇间蔓延开，张艺兴胡思乱想到，下一次要请边伯贤买草莓味的牛奶糖，可能会充满了动人的甜味。

他在周末跟去过边伯贤与家南北背道而驰的房子里，不含糖的亲吻从开着顶灯的车厢开始进行到慌忙关住的门。边伯贤犹豫的替他褪去上衣，露出少年青涩的身板，然后他停了动作，后退两步打算阻止自己的渴望。

张艺兴拉住他的手腕，坐在床边像小孩子一样蹬掉裤袜，只着内裤的唤他：“边老师，我来之前洗过澡了。”

他虽然未及人情世故，可却熟练的掌握了那些个成年人间的暗示。边伯贤怀揣着玷污纯洁的罪恶感，与他进行了美妙的互动，人伦与道德摔碎在地上，赤裸相见才是人类最初的模样。

张艺兴说：“我知道会疼，所以你稍微轻点，我第一次。”

边伯贤苦笑一声，手忙脚乱的替他润滑，他的语气间多有无奈：“谁告诉你我就不是了？”

“原来你也一样，”张艺兴小声道，“可你接吻的时候很熟练。”

边伯贤看出他的紧张，凑过去吻他，气氛迷离离的很温暖，张艺兴闭上眼睛享受他唇舌带来的电流，呢喃道：“就是这样……”

“我亲过别人，”边老师没什么忌讳道，“很久之前，所以懂得些。唯独你，吻的次数会多一些。”

边老师是直来直往的人，带来这样的坦白令张艺兴很满足，他说：“好吧，我相信你，以后只许有我一个就够了。”


张艺兴想不太起那个晚上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洗澡只是因为要见心上人，并不是特意去准备些什么，他从不是什么色情的小孩，好像遇上边伯贤有些原则会偷偷改变，于是这些都变成是水到渠成的交融。好像关系发生了改变，但又好像是没有。

这才是他真正搞不懂的地方。边伯贤对他很隐忍，他觉得他得要多一些因为爱的冲动才对。

他有些微的没有安全感。于是用每个月一次于边老师家里度夜，来安慰自己抓住了对方的心。

03

临近考试，边伯贤的课间不能再属于自己或是张艺兴，围着他求教的学生很多，女生偏多一点。边伯贤生的帅气全校没几个人不知晓，张艺兴也对他的外貌十分喜爱，边伯贤曾念女生情书里最浪漫的句子给他听，再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老师不知道这些事”的表情给学生们讲课。

张艺兴只能排队问问题，才能找到片刻机会亲近边伯贤，很多双眼睛看着，连暧昧的心跳感也没有了，课间不再有趣，于是数学题也变得干巴巴的没什么吸引力。

傍晚的时候边伯贤终于送走最后一个学生，环顾一圈却不知道张艺兴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打开手机看到他说他想要早些到家一次，于是便久违的一个人开车回家。

他家与张艺兴的住址南北相望，离得甚远，以往不觉得路途长，钢琴曲搭配张艺兴柔和的嗓音，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今日没了听音乐的兴致，回去的路上很是平静。

不平静的是看到张艺兴低着头等在他家门口，见他终于回来，他抬起脸对他说：“我有道题一定想要问问边老师。”

边伯贤绝非听不出其中的隐喻，他在说他想他。他懂得张艺兴心里总不踏实，绝非是不信任他，只是不信任他们之间的身份。他给张艺兴讲完题，直接问道：“你最近怎么了？”

张艺兴摇摇头：“我想了想我和你这样的关系算什么，想不出结果，边老师，你的学生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边伯贤终于懂得了他在闹什么别扭。他是想成为独立于学生与老师，炮友与炮友之外的关系。比如说，他想听到他对他说，你是我的恋人这样的话。

可是边伯贤能给他什么承诺呢？张艺兴总要毕业，远走高飞，工作，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张艺兴的价值观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追及其一句轻飘飘的誓言，不如踏踏实实的对他好。他是老师，本不该带着学生沉迷于爱恋游戏的。只是明知道这样不对，他与张艺兴却不约而同的义无反顾，这是很难得的勇气，明明他已然不再是需要偷摸着谈恋爱的年纪，这样的爱情却给他平添了一分小心与刺激。

“张艺兴，”边伯贤偶尔抽烟，他点燃香烟轻轻拈在指尖，“考完试我们去旅行吧。”

于是张艺兴便把这句话当成誓言。

04

张艺兴从被子里爬出来，光洁的后背白的几近反光，他卷起被子滚到边伯贤身边，看到他在吸烟。一只手扶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另一只掸掉烟灰，同样未着寸缕。他搂住他精瘦的腰肢：“边老师，若是高考我最后一道题做出来了，有什么奖励？”

边伯贤懂得他压力大，张艺兴总还是学生，想事情太浅，可他这个年纪可能偏爱山盟海誓。

昨日阴雨天，因为腻在恋人身边的感觉很舒服，边伯贤稍微想了想以后的事情。他拍拍张艺兴的手，沙哑的嗓音道：“不要点火。”

张艺兴支起上身把吻痕种在看不见的地方，含糊：“那就再来一次。”

边伯贤摁熄烟，转身把他压倒，张艺兴眯起眼睛伸手要抱他，他却捧住张艺兴的脸：“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其实说来，边伯贤也全非能有理智百分百控制自己的人。张艺兴以前在他的办公室擦枪走火，隔壁语文办公室的老师推门进来，张艺兴躲在他的办公桌下，调皮的在他大腿内侧呼气。边伯贤不自在的摁住他的脑袋，装模作样的跟那个老师打招呼。待得他人终于离去，工作也难以进行下去，拉拉扯扯的回到家里，顾不得其他的压倒张艺兴，抵住他在墙上，唇齿缠绵。

他可真是糟糕的老师。

05
张艺兴高考完过了几天惬意的日子，然后又未雨绸缪的不想要这么早毕业了。好像做出数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题是与有边老师的学生生涯道别，他瞒不情愿的打通电话：“什么时候去看海？”

边伯贤放下手中的事情，开着车直接接他去海边。车开到时太阳都要下山了，张艺兴什么都没带，一件薄衣服跑遍整个夕阳下的沙滩，浅浅深深的脚印踩了一串，忽然他回身扑倒边伯贤在冰凉凉的海水里，沙粒与海水猝不及防的糊了边伯贤一脸。

边伯贤哎哎的叫唤两声，任凭海水冲刷他们，伸手搂住张艺兴纤瘦的腰肢。

“要不要玩野的？”

“不要。”

“我毕业了怎么办？”

“好好学习，以后再回来。”

“我不想离开你。”

风里有片刻的沉默，边伯贤抱紧张艺兴：“你不要再试探我了，我不是会轻易说放弃的人。”

“可是你不能再给我批红圈红叉了，我们没法日日呆在一起了。”张艺兴不情愿道。

“张艺兴，”边伯贤说，“我爱你。”

话音与太阳一齐落下。于是便没人再说话，张艺兴聆听他的呼吸声片刻：“别离开我。”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原谅我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在写什么了 很意识流 本想给你很甜很甜的小甜饼来着
哎 希望我们脑洞很可爱文笔越来越棒的汐天天开心！
晚了一点米亚内~
给昨天说晚安 给今天说早安。